应。不仅如此,方才江游川将苏淮之救起的时候抓了她的衣领,曾若初发现她后来经常下意识地整理自己的衣领,似乎很抗拒被江游川碰过的部分。
江游川的存在让她烦躁,若想从她口中再挖到些什么,就只能让江游川离开,并且让她信任自己。
大理寺的审讯方法颇多,他们确实可以等到大理寺将苏淮之带走之后等待审讯结果。可凌绝山离上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光是走所谓的流程就要等很久,况且苏淮之狡猾,审讯她必然要花费好长一段时间。
苏淮之从小就痛恨苏延,定是不会给他一个好结局。她现在还不肯说,就说明时间还没到,还有希望能拯救苏延。
江游川洞察力极强,自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方才二人自导自演了一场争吵,一是让苏淮之知道她也很厌烦江游川以拉近她们的距离,二是让江游川以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让苏淮之放松警惕。
根据苏淮之所说的话,她对姐姐和阿娘其实一直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虽然嘴上无情,但她一直都很关心她们。所以,苏淮之对女孩子的防备心或许要低很多。
无论是曾若初还是江游川都想赌一把,看苏淮之会不会对曾若初袒露实情。
想到这里,曾若初继续昧着良心诋毁起江游川来:“他这人凶凶的,我向来不怎么爱和他说话。”
苏淮之顿了一下,扬起一端的眉毛疑惑地说:“我看他对你挺好的,还以为他喜欢你呢,怎么对你也一样凶?”
曾若初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她压抑着内心的尴尬,艰难地开口道:“男人嘛,表里不一很正常。”
听了这话,苏淮之笑了,赞同道:“这倒也是。”
曾若初咬咬牙,大胆地拉住了苏淮之的胳膊:“淮之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贺施儿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行,我都说了,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苏淮之坚决地说。
见苏淮之态度强硬,曾若初只好换一个法子,打听到她要带顾妙吟去哪,以推测她会把苏延藏到什么地方。
曾若初压着嗓子,柔声道:“那你是想带顾妙吟去哪里啊?这总能告诉我了吧。”
苏淮之侧过头,眯着眼瞧着曾若初:“你不会是在帮大理寺小子打听吧。”
“没有,哪里的话,我帮他做什么。”曾若初矢口否认道,“我之所以总是和他合作是为了抢到一手新闻,提升我在我们快报的地位,为了这些我才忍辱负重和他沟通。”
听到快报二字,苏淮之突然反应了过来:“那我倒要问你了,你和那个卢冉昇是什么关系?能让他如此诋毁你?”
“什么?他进苏府不是你安排的吗?”想起了先前在苏府的遭遇,曾若初不免有些嫌弃,“我和他才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我的竞争对手,害怕我超过他才处处诋毁我。”
“哦——是这样啊。”苏淮之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确实不是我请来的,一切都是苏延的主意。苏延害怕我因为那件事嫁不出去,这才请了他过来抹黑沈晗。”
曾若初知道自己即将触碰到整桩事件的核心了,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她在心中纠结了好一阵,这才想好了措辞和说话的语气:“淮之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沈晗和你究竟……”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脸颊。
苏淮之盯着她的双眼,撅着嘴说:“感情你还是来打探我的,对吧?”
曾若初欲哭无泪道:“我是真的很好奇呀,毕竟卢冉昇在苏府摆了我一道,我真的很想赢回来,况且这件事也不影响你拖江游川他们查案的进度,你倒不如早些告诉我得了。”
苏淮之松开了她的脸颊,捂着嘴笑道:“仔细一想,那姓卢的好像确实把你坑得挺惨。”
“对吧对吧,那个人真的是烦透了。”曾若初连连附和着。
苏淮之托着下巴,释然道:“罢了,反正我等会儿就要被大理寺那帮人带走了,将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
曾若初摒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