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你要修心肠,非得比他还能算计些,才能把他牢牢地当做靠山抓在手心里。他们这些男人,对个天下女人也不过都是一样利用的心肠。靠着女人了家事又嫌厌,必要时便将女人货物一样当了……”
当时卫倏怀里抱着那个装着胡莲青身契的包袱在桥上站着,还想不到往后的事,只是木木的听着,直到最后听见了巨大的水声。
她晓得母亲应当是挣扎了许久才咽气没了声音,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发不出声儿来,也不觉得苦楚,反而觉得解脱。
胡莲青已是苦尽了才走的,可往后自己的日子又是个什么模样,她全然不晓得。后来诸年,只是每每看到那些故事里才子佳人的戏码,她便会记起胡莲青投河那夜,水面上没了动静后慢慢拼凑在一处的那轮暗淡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