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过宋别好在学习能力强,也不是只会照本宣科。
明天除了一些常规工作,还有就是面试新人,新锐做大之后对新人的要求也高了起来,学历就是第一敲门砖,陈斯年也特意打电话叮嘱了宋别说,挑几个好的,挑你喜欢的。下午刚吃过饭,面试的时间就到了,宋别就匆忙去了会议室,在走廊上几个面试者都到齐了,一共六个,看着工作量也不是很大。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生见到宋别,站起身礼貌地问她,你也是来面试的吗,我记得只有六个呀。宋别摇摇头说,我在这工作。说罢,她就径直走进了会议室,初试是两个HR,简单考验一下他们的能力,到了复试就难了,不仅有笔试还有实操。HR看见宋别进来,站起来向她点头问好,宋总。宋别微笑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道,开始吧。
两人点点头,其中一个走了出去告诉他们,可以进来了。第一个是个女生,和宋别差不多大的年纪,精致漂亮,说话的时候也落落大方,每个问题都应对自如。其次几个面试者依次进来,都很优秀,但也各有参差,到最后都面试完了,宋别和他们一起走出去,HR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说,面试结果会在下周邮件通知,各位回去等消息吧。说完,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宋别,宋总,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宋别在他们几个脸上扫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面试我都听了,到时会给出指导意见的,不过还是要看你们。
到这里,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不过给HR什么的“指导意见”都是些假把式,给陈斯年发的才是真话。等到真的处理完工作,宋别再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怕周良睡着了,没敢打电话,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睡了吗?那边很快回复,没呢,你要过来吗。宋别又问,方便吗,不方便的话可以改天。周良回,没事,你来吧。她隐约有点激动,开着车去了周良的“光明修车行”。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难听,像是十年前的老式修车店才会起的名字,算起来,他如今也才二十七岁,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宋别在心里想着,开到了那个破旧的光明修车行。不只是这里破旧,这整条街都很破旧,像是被时代抛弃的废品,但她依稀记得,十年前的这里,也是澄州最繁华的地带。那么生活在这里的江瑜呢,是否也是这样。
“咔”的一声,伸缩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屋里光线昏暗,宋别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仍然清晰地闻到了一股烟味,淡淡的,像是吸附在他的身上一样。
周良看见她,想要抬脚走出去,宋别似乎也看出来了,仰着头问他,外面冷,我能进去吗?他有些无奈,但还是侧了一下身,嘱咐道,屋里黑,你小心一点。宋别点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了进去。周良也转身进去,宋别在前面走的很快,她来过这里,径直上了楼。楼上还是原来的模样,简单的家具,模样有些老旧,但很干净。周良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从口袋里拿出那部手机,递到她的面前,对她说,宋别,太晚了,你回去吧。宋别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饶是她反应再慢,也听出了他话语中送客的意味。她沉默了两秒,接着对他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总行吧,喝完我就走。周良知道怎样应对所有地痞流氓的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可能会拿着他的把柄报警的女人。
他只好让她在沙发上先坐着,自己去给她倒水。宋别打量起他的房间,发现上次没有看见,在电视柜旁边还有一个柜子,比较高一点,上面供奉着一个佛像,佛像前还燃着半根香,看样子是不久前点上的。她还记得以前,江瑜从来都是献身科学,对这种神佛论嗤之以鼻,现在怎么会恭恭敬敬地摆在上面。等周良出来,宋别站在佛像前问他,你还信这个?周良无所谓地开口,拜着玩玩。他把水递到她面前,转身又点了一根烟抽。宋别坐回沙发上,捧着水,没有喝。她一直看着他,直到那根烟被抽完,烟头碾碎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周良转过身,看见茶几上丝毫未动的水,问她,不是说渴吗,怎么不喝?宋别直直地看向他,站起身,将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掩饰住不自然的颤抖。她说,我怕喝完这杯水,我也该走了。他忽然笑了,问她,不然呢,你还想在我这里过夜吗?话出了口,仿佛又有些暧昧的气息。
宋别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眼神让他心虚。周良故作轻松地笑着,等着她先开口。宋别说,周良,我们在一起吧,我说真的。她还是那样的眼神,认真又笃定。他也看着她,想从她的眼中探究出一丝原因,他很奇怪,他知道宋别估计是瞧上他了,可是为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值得别人爱或者喜欢的地方,一个修车工,一个一无所有的修车工。在她的眼里呢,好像有隐晦的,未曾喧嚣的爱意,可他不明白是从何开始的。周良问她,为什么,你喜欢我?还是爱我?你才见了我几次,我们还不熟吧。宋别思考了几秒,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熟不熟的问题,好像熟,但没有任何交集,然后她说,是的,你说的每句话,都是肯定回答。她没有将所谓的喜欢和爱说出来,但是不言而喻。
周良忍不住笑了,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几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