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子契。”
姜子牙惊然失色,问询之语脱口而出,“既是子契之父,为何不应闻仲所求将我毒杀?”
孔宣冷笑,“殷商国运六百,经世一十有七,传代三十又一,命数早已注定,焉能因我孔宣而轻易改之?殷商气数已尽,杀了你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纵然手眼通天,亦不能杀尽这芸芸众生。”
李长庚挑眉接话,“我听闻你从准提道人处得知帝喾正妃姜嫄子稷之后人会取商而代之,遂蓄谋杀之。不想天理昭彰,你阴谋未能得逞,更连累君黛受到天谴,应劫而亡。”
孔宣抑泪颔首,“我曾强行逆天不得好报,是以当我知道子牙你意欲抗衡天意才会加以劝阻。天下之道莫非顺势而行,你初初下山之时舍姬昌而择子受不就落了个败逃朝歌的下场么?然而子牙……”孔宣话锋一转,眼圈微红睇视姜子牙,“改朝换代才是你的目的,天尊旨意并非是要你灭了子姓全门。所以,我恳求你,念在你我一点交情,念在我对糖糖悉心栽培的份上,保子受全身而退。”
姜子牙神色变幻半晌,长跪而拜,“子牙不敢承诺一定保全,但必会竭尽全力遂君心愿。”
孔宣潸然落泪,大礼回谢,“得君此诺,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孔宣在此叩谢君之恩德。”
鸢尾猝然折枝,蝴蝶一般的艳美花冠堪堪触及池面。李长庚体内寒气汹涌,逼得他不得不饮酒驱寒。孔宣与姜子牙礼毕起身,这时一根雀翎打着旋儿,飘落在孔宣衣袍之上。孔宣取而阅之,眉间渐渐曲折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