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犯闺训,称得上是姜伋教内不严,勉强算是姜伋的一个罪过,也确实会影响到冥官绩效考核的最后成绩,可情灭神伤熬垮身体,这未免有点不着边际了些,“伋儿建功受挫,本帝君倒是可以理解。情灭神伤从何谈起?”
“东华帝君何必在此与本君装糊涂呢?”泰山府君怒哼一声,睨笑连连,“无论伋儿曾经是谁,他这辈子就是一个市井生意人。氐氏乃天之骄女,如何就瞧得上了一介区区商贩?”
“泰山府君言下之意……这绝不可能!”东华帝君揣摩一瞬后断然否决,严词说道,“鲛儿乃灼华转世又心思单纯,泰山府君应当相信她才是。”
“心思纯正?果然吗?”泰山府君鄙薄冷笑,言辞之间尽是嘲讽之意,“一介孤女能在弱肉强食的险恶环境中牢牢掌握北海政权两百年,会连半分城府都没有?说到灼华转世,本君瞧那氐氏伺候伋儿,还真有灼华当年迷惑泰一时的妩媚劲儿。”
“你这个老家伙,枉你与天地同寿,竟然也不能免俗。”东华帝君忍不住摇头笑骂,好一会儿才勉强敛容,“我来找你是多此一举了,其实你早就打算好了。”
“本君只管氐氏犯错一事不会引来冥官对伋儿的指责和弹劾,至于姜家还要不要氐氏这个儿媳妇,关本君何事。”泰山府君轻轻一嗤,举茶不饮以示送客之意。东华帝君看得明白,遂不再多言颔首作辞。偏殿倏然沉寂下来,泰山府君低眼凝睇身前冷茶,口中发出一声针尖坠地般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