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明察,求公子念在臣曾尽心服侍过您的份上,把臣调回来吧。”
阎罗王拧眉呵斥,“调回来?你当认命冥官是上街买菜啊,你不愿意还能更换退货?”
柏鉴忿忿垂首,“非臣犯上,实在是那封神台上乌七八糟没个消停。闻仲和比干没日没夜地涕泣民生,魔家四将时时不忘争当天下第一,截教那帮门徒边排演阵法边咒骂您父亲和申公豹,也就殷郊还算乖巧,一本书一杯茶能安静个两三天。臣被他们吵得不胜其烦耐性耗尽,欲出手惩治偏偏又得顾忌他们是天界未来的仙僚,不能随意动刑……”
“混账!”随着一声严厉叱喝,一只茶杯在柏鉴身前轰然炸开。姜伋陡然震怒,非但吓得柏鉴和敖丙惶惧战栗,便是阎罗王也安坐不住惊慌俯身。忐忑无措间,姜伋冷冷开口,清冽嗓音宛如朔月寒雪悄然冻僵心神魂魄,“冥界律法严明公正,量刑降惩须得有理有据,你藐视法度肆意定责该当处罚。传本座教令,判柏鉴廷杖四十幽闭三月。行刑!”姜伋抬了抬手,跪在暗处的鬼差听得命立刻起身涌上。柏鉴被押至门外俯卧受刑,着实感激姜伋让他有三个月的清净日子,嘴上聪明地不住呼喊姜伋以求得宽恕。敖丙膝行上前给姜伋揉肩,眉梢眼角挂满了心疼,“柏将军幽闭,封禅台这片儿定是少不得公子您劳神。我就不明白了,眼下四海归一九州同心,姜先生为何还不上表姬昌出关伐商啊?”
姜伋眼眸倏然深邃,饶有意味地淡淡一笑,“家父有所待,皆因一人居远未来,故为留待。此人归国,大事方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