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当然了,云浅可不会因为她能屈能伸,就将礼物退回去。
她可没那么二。
翟婉晴看到云浅,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磕头作揖了。
云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本郡主今天确实不舒服,所以,别让我看见令侄女,否则对谁都不好。”
“浅浅,怎么说话呢!”
云向天象征性的批评了一句。
翟婉晴赶紧道,“我已经将她赶回去了,郡主放心,绝不让她碍你的眼。”
人也清理了,钱也到位了,将军夫人也放下身段了。
那就走吧!
到了将军府,容烈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看到云浅又激动又焦急,“郡主,我爹他……”
“我都知道,带本郡主过去吧。”
“好!”
寝室里,容正康疼得满头大汗,在床上直打滚,硬是没吭一声。
也真是条汉子。
这种病人云浅临床见过不少,哪个不是哭爹喊娘,恨不得将主治医师撕碎,来发泄自己无处排解的痛苦。
“爹,郡主来了。”
听到声音,容正康猛地停下打滚的动作,硬是逼着自己坐起了身。
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军人。
容正康今年五十左右,应该说正当年,但是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病痛的折磨,看起来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看到云浅,他扯着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云浅在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了坚强,和满满的正能量。
突然后悔昨日就那么走掉。
眼前的老人他值得。
“郡主来了,快坐吧。”
声音嘶哑的厉害,翟婉晴赶紧去倒水,却被云浅制止。
“不能喝。”
“为什么?”
翟婉晴满是不解,却忍着没发作。
“如果真的如我之前所说,现在喝水只能增加肾脏负担,如果长时间不排尿,会发生急性肾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一听云浅这样说,翟婉晴赶紧扔了杯子,哭哭啼啼道,“那怎么办”
云浅皱眉,“夫人,您可以去外面等一会儿,这样影响我的判断。”
容正康温柔的看着妻子,“出去吧,我没事。”
“可是……”
容烈伸手扶住她,“母亲,我们先出去等,既然郡主来了,咱们便相信她。”
翟婉晴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
“将军,把手伸出来,浅浅给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