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离王来了。”
“嗯。”
云浅发了汗,浑身湿透,白毓珏用了十二分的定力给人换好衣服,自己额头也浸出了一层冷汗。
哎,惯会折磨人的小野猫。
他就该在退婚之前办了她,然后将她囚禁起来。
日日折磨。
也算名正言顺。
可是,舍得吗?
白毓珏苦笑,这么多年他都没完全了解过她。
她说他若即若离,她又何尝不是?
用薄毯将她包裹住,放下床幔,白毓珏转身走出了房间。
“准备些软烂可口的膳食,一会儿她醒了便送进去。”
“是,主子。”
回答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细看之下,那双眼竟然跟小翠莫名的相似。
前厅里,白璟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男人进来,他起身行礼,
“参见皇叔。”
白毓珏从不喜欢与人虚以委蛇,开门见山道,
“离王这是打算跟本王打亲情牌?”
闻言,白璟也不再伪装,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皇叔当年把我逼走,不就是为了她,又在侄儿抵达京城的日子,去明王府下聘,当真是杀人诛心。”
白毓珏漫不经心道,“人是杀了,至于诛了几分心……哼,你自己心知肚明。”
“皇叔此话何意,侄儿与云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就是一对璧人,如果不是皇叔从中作梗,您现在都升级做皇爷爷了。”
“浅浅生的,只能是本王的孩子。”
白璟,“……”
“皇叔不会不知道,本王之前跟云儿已经谈婚论嫁了,您这样先是非前皇孙媳不娶,后又跟皇侄抢女人,这话要是传出去,皇叔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白毓珏撩了撩眼皮,一语道破,“本王要一世英名做什么?我又不去争那个皇位!”
“还有,谈婚论嫁归谈婚论嫁,你到底是没有去提亲,换句话说你们俩现在丁点关系没有,所以皇叔提醒一句,错过就是错过了,总活在过去,没有意义。”
白璟,“……”
他似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滚刀肉!
白璟有些烦躁,
“云儿身体不适,我要送她回明王府,皇叔不会阻拦吧?”
白毓珏优雅起身,淡道,“若离王过来只是想跟皇叔说说你们的过往,那么现在说完你可以离开了,至于浅浅,她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即便是留宿,也无伤大雅。”
“你……”
白璟终是被白毓珏三言两语打回了原型,怒不可遏道,
“皇叔,即便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可毕竟男女有别,如果云儿住在府上的事被有心宣扬出去,她的清白可就毁了,人言可畏,相信皇叔定然不会给云儿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说了,她是本王未过门的妻,从今天开始,她的一切都有本王做主,外人……”
白毓珏冷笑,“无权干涉。”
白璟握紧了拳头。
他从来没想过跟白毓珏会这么快撕破脸。
毕竟想登上那个位置,如果能得到他的助力,便事半功倍。
但是他也知道,自从三年前他将自己驱逐,便注定了不会站在身后的事实。
所以,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注定了的事,便不用再奋力去更改。
“皇叔最好如世人所说那般君子,不要仗着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便为所欲为,云儿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小心得不偿失。”
“呵。”
白毓珏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人最受不得别人的威胁,还是他名义上的侄子。
男人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离王离京几年看来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不仅脑子不够用,耳朵也不好使,本王说了,她的一切从今往后都有本王做主,自然也包括她的人。”
“你敢!”
白璟不由分说冲过去,却没碰到白毓珏的一片衣角,就被一道气劲打飞。
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来,落在了院子里。
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团团将他围住。
白璟捂着胸口神情阴郁,眼底透着一丝狠绝的戾气。
“白毓珏,有种你杀了我。”
男人一身白衣不染凡尘,似笑非笑站在阳光里,浑身上下却是摄人的冷。
“杀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如果你身体里没有流淌皇兄一半的血液,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
“别做梦了。”
白璟猛然一抖,总觉得白毓珏话里有话。
仿佛发现了什么。
他唇线抿直,捂着胸口站起身,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