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中学习,从生活中成长,不停地攀登。”
段父叹了口气,说: “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你是替他当说客来了。”
贺明宇微微一笑说: “你若非要这么说,那我就是说客吧。”
今日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气温却异常的低,北风时不时地呼啸几下,尘土和落叶打着旋儿地往前滚去。
站在风口处还是有些冷的,段父默默地收紧了衣服,说: “明白了。走了,好好保重。”
说着朝自己的车门走去。
“好,好好保重。等退休了,孩子们都大了,咱们这些老家伙还要搭伙闯天下呢。” 贺明宇在他身后喊着。
段父微笑着低头冲他摆摆手,一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山寺门口的石阶旁满是竹林,再往山林深处看是些高大的松树、柏树。
苍灰的竹子,层层密密地挨挤着。
一年又一年,新的竹笋在缝隙中发了芽,抽生成高高直直的新绿。
枝橙老远就看到段唐跑了过来。
他穿了件黑色的棉飞行夹克,里面是暗米色的连帽卫衣,黑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鞋子。
虽然眼前是一身素色,但她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韶华芳菲,鲜衣怒马这些词。
有冷气从段唐的嘴里哈出来:“没有久等吧?”
“没有,我也刚到。”
“给,围上。”
段唐把拿在手里的围巾给她围到脖子上:“今天风有些大,脖子护好,身体也会暖和很多。”
他们入了寺门,踏着台阶步步高升而去,只觉得真真是瑞霭祥云飞不绝,紫芝色秀分千叶。
途中碰到一位僧人,朝他们双手合十一揖,他们回以同礼。
刚听到段唐说要来玉山寺时,枝橙实在无法将一个酷帅高冷的形象与肃穆庄严的寺庙联系在一起。
可看过他的双手合十揖礼,只这一瞬过后,突觉得他的气质里带着参禅的影子,与这里的竹柏香松,钟鸣唱颂相得益彰,哪哪都透着自然和谐。
整个寺中有不少的殿宇,人多香火旺。人们在寺里走路都恭恭敬敬,不急不慢的。
慢慢拜过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时间。
段唐说: “枝橙,不如我们在这儿吃顿斋饭。”
今日寺里提供免费的斋饭,有缘享用斋饭也是大际会。
枝橙觉得跟段唐一起吃的第一顿饭竟是在寺庙中,还真是特别有纪念意义。
这又是一件特殊之礼,继碰拳之礼,印章之礼后的“参禅之礼”。
她爽快地答应了。
取餐时,前面有人排队,还是有许多虔诚的人以能够吃到一顿斋饭为幸。
菜品不多,白菜炖豆腐,土豆清炒黄瓜片,素烧茄子,主食是馒头和米饭。
一人用一个宽口的陶瓷大碗分装餐食。在这里负责打饭的是前来做义工的志愿者,他们是居家修行者或是与佛结缘之人。
很简单朴素的饭菜,味道竟做得不错。
也许因为味道依心境而升华,似乎在这样的环境里吃的是意境领悟,品的是肃穆端华。
也许,也是因为,对面的人与众不同吧。
若是就这样永恒的面对面,那便是完美吧。
什么也不想,清心静气地享用食物吧。
用餐过后,照例要把吃过的空餐碗送到统一的收集处。
收餐具处也有人在排队,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对情侣,也许是夫妻也说不定。
男的顺利地放了碗,到女的这儿,遇到问题了。
在这儿执勤的一位寺内僧人双手合十,说: “麻烦您不要剩余食物,谢谢。”
那女的明显不好意思了,却听旁边的男同伴讲了句: “可不是我剩的。”
那女的更不好意思了,端着碗边往回走边说对他说: “我们都是一起吃的呀。”
“那馒头是你剩的吧?”男的依旧不依不饶的。
看得出来,他们共用了两个碗,一只碗里比较干净,另一只碗里剩了一点白菜梆和一小块泡了汤的馒头。
枝橙心中替那个姐姐惋惜了一下,也许是同为女人,所以能设身处地地去想象当事人的处境。
他们放置好空碗,走到了大门外。
“看来他们这一趟没有白来。”段唐说,“可引领开悟的机缘随处可见,只看有没有心察觉。”
枝橙有点意外,没想到他竟是有些参悟的人。
虽然自己一开始没转过弯来,可现在经他这一提点竟也明白了。
“你是说这是佛祖对他们的关照,对吗?”枝橙说。
“嗯,佛祖对他们很好,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缘。”
枝橙试着分析说: “对于男的来说,也许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