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复将五张符箓都拿在手上,看向英永泽。
英永泽点点头:“也行,五张就五张。”
那白胡子老头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呵道:“什么叫也行!你知道我这画符的颜料有多难炼制么?五张已经绰绰有余了,多画一张都是浪费!”
英永泽混不吝的赔了个笑脸:“冯老,是我说错话了,此番辛苦您了。”
那白胡子老头见他如此态度,憋气半天,最后冲着英永泽翻了个白眼,挥手将他们三人赶了出去。
跟在最后的英怀舟委屈:……她可什么都没说,招谁惹谁了她。
英永泽似乎已经习惯了被白胡子老头如此对待,径直去了霆卫大牢。
英怀舟也跟了进去。
牢里昨天关着的普通赌客们,此时已经被转移去了州府府衙,只需交够罚金,就能回家了。
现下还呆在牢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赌坊方面的同伙。
英永泽走入一处干净空旷的房间,坐在窗前的桌子前。
英怀舟跟着进来,四下打量。
这屋子窗明几净,宽大的桌子两侧都放着长凳,桌上还有笔墨纸砚。
英怀舟心中猜测,这里应该是霆卫大牢的审问室。
果然,英永泽坐下之后,就嘱咐卫复去提审犯人。
卫复点头出去,过了一会带着一个人回来。
这第一个被提审的居然是那姓金的瘦高个。
他跟着卫复一进来,就和英怀舟的视线对上了。
英怀舟今天只是换了件衣服,脸部妆容和昨天区别不大。
姓金的瘦高个当即认出了他,先是楞了一瞬,接着流露出恍然的微妙神情,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
再一扭头,见到坐着的英永泽,他又浑身都开始不停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英永泽:……
英怀舟见他这个反应,开始好奇英永泽昨天晚上究竟怎么他了,能给这汉子整出这么重的心理阴影。
卫复按着他坐到英永泽对面,从身上带着的五张符箓中选了选,掏出两张,然后一手一个,都拍在了那姓金的瘦高个身上。
两张符箓先后发出金光,消融入瘦高个的体内。
这一下,他抖的更凶了。
英永泽假装没看见他汹涌的泪水和鼻涕,还是秉持了一贯的审问风格,满脸的亲切,笑眯眯说道:
“别怕,这位兄弟。刚刚那两张符箓不是什么致命的符咒,反而是保护你的。若是你之前被人种下过符咒,这两张符箓能保你一条性命。”
姓金的瘦高个吸溜了一下鼻涕,带着浓重的哭音说道:
“可……可我没被种过符咒。”
听了这话,英永泽发出一声轻笑,“天真,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一声轻笑不知道让那瘦高个想到了些什么,他的泪水流的愈发汹涌,哽咽着说道:
“那……那您说……我被种过,那我就……被种过吧。”
英永泽:“……”
感觉即将迎来审讯职业方向上的滑铁卢……
英怀舟:“……”
这怕不是个二百五……
卫复:“……”
蠢得清新脱俗……
英永泽无语了片刻之后,选择转换话题,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进入赌坊的?在赌坊里干了多久了?”
终于听到这种常规问题,明显让这瘦高个松了一口气。
他的暂时收了眼泪,回答道:
“我叫……呃,不,小弟本名金旺,渭州镜城本地人,原本考上了天水厨师职业技术学院,结果入学第三年,一次为了同窗出头,和人打群架,闹出了人命,就被逐出了学院。
“因为没有毕业证,无法找到正式的厨师工作,所以只能当临时工,在酒楼后厨给人打下手。后来一次有人来酒楼闹事,我瞧不过眼,出手赶跑了闹事者,被当时正好在酒楼用餐的葵娘子瞧见。
“葵娘子说她有个好生意,目前正缺人手,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混,能保我挣大钱。葵娘子当时开出的月钱,比我在酒楼能够拿到的月钱,翻了三倍。
“如此这般,我就跟了葵娘子。说起来,我还是除了葵娘子之外,这吞天赌坊的第一个打手。之后就一直为吞天赌坊看场子,直到现在……呃不是,直到昨晚。”
听完这段自我介绍,英永泽阴阳怪气的笑道:
“不错,不错。没看出来,金兄原是个仗义的好汉呢。”
那金旺说了这半天,眼泪也止住了,情绪也稳定了。听了英永泽这话,谦逊的客套道: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道上的兄弟们抬爱。”
英永泽:“……”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