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杀青大吉!”
“杀青大吉!”
“《奉天十四年》大爆!”
“大家新年快乐啊!”
在经历了将近五个月的拍摄后,历时五年“胎教”生涯的《奉天十四年》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前中期工作,接下来就只剩下了荧幕上的诞生。
张明愉看着棚子里长桌上大大的杀青蛋糕有些恍惚。这是她入行以来参与时间以及参与度最高的一部影视作品,如果说前面几年她只是在影视行业里打杂,那么今年她是实打实地做了一次中流砥柱。不过打工人心理转念一想,这么失落也是因为她要面临再就业了,下一次进组又会是什么时间,又会是怎样一群人呢?
总之,该不会再有张帆了吧。
张明愉抿着那支沾满奶油的叉子出着神,张帆在远处和几位演员聊着天。友情出演的陈穗华今天正巧和张帆、郑琳还有阮潇潇一起杀青,都是老相识,如今聚在一起难免要家常一番。
秦仁颂是早一阵子就杀青了的,但一直留在沈阳没走,所以今天也来了,一来就见张明愉一副要把那只塑料叉子充当蛋糕吃了的模样。
“明愉!”
“啊?哦,颂哥来了!你这真是迟了一步,刚拍完大合影。”
张明愉从桌旁给他端了块蛋糕,秦仁颂摘了帽子抖了抖上面的雪,把蛋糕接了过来,“害没事儿,我本来就是来逮张帆的,他没走我这来的就不晚。”
“逮……?张帆?”张明愉一脸疑惑。
秦仁颂两口把那蛋糕解决了,开始回张明愉的话,“他这过年就直接留沈阳过了,我是得回广州的,临走前再拉他去一趟那个老中医那,不然我怕他再给自己作没了。”
“他身体还不好吗?”
“你看他那脸色,怎么样你该比我有数吧。”
蛋糕吃不下去了,张明愉只能站那不出声。
“你俩……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俩最近连话都不怎么说了,我可不这么问嘛,那小子笑模样都少了,整天除了啃剧本还是啃剧本,我这晚上拉他出去散个步他都懒得动,跟要断情成仙了似的。”秦仁颂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给张明愉彻底看笑了。
“怎么就断情成仙了哈哈哈,颂哥你也没拍什么古偶啊,怎么说话还成这样了。”
“哎我最近还真新接了个古装剧,年后开机,明愉你下次准备进哪个剧组啊?”
张明愉见他话题换了,自在了一些,有什么便答什么了,“嗯……这还不好说呢,得看公司安排,也有可能先弄完这儿的后期。”
“哦这样啊……那个……是不是张帆那小子给你表白把你吓着了?”
秦仁颂语出惊人,张明愉这下疑惑啊自在啊通通都没有了,只剩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秦老师……你……这么多年一直这么会说话吗?”张明愉妥妥地拿最温柔的句子,说最难听的话。
这么会说话竟然还活着,可真是上苍有好生之德。
秦仁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心里有点清楚张帆对张明愉的态度,但也是最近才看明白的,所以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之间打圆场。正好陈穗华看见了秦仁颂,和一行人走到棚子底下来躲雪,“老秦?你还在沈阳啊?没回广州?怪不得我看书华最近朋友圈情绪那么稳定,敢情是你还没回去烦她啊。”
秦仁颂被揭了老底,郑琳和阮潇潇两个当自己是小辈不好当众笑,只剩张帆在一边痛痛快快地跟着调侃了起来,“马上宋老师的情绪就该不稳定啦。”
秦仁颂给了张帆一脚,张明愉在旁边没忍住,笑了。
陈穗华在旁边看着张明愉开了口,“哎,你是……我记得开机宴上见过你?”
张明愉注意到陈穗华看向了自己,赶忙摘了手套去和她握手,“陈老师您好,我是剧务的张明愉,是,当时我也在,有幸和您打过招呼。”
“我记得当时是你把我手边的酒悄悄换掉了,都没来得及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陈老师,本来就是我工作不到位,谈不上谢的。”
本来就是几个演员的一场同行交谈,张明愉怕加了自己这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他们觉得不自在,就赶忙辞去了,阮潇潇干脆跟她一起,正好回酒店准备赶飞机。
郑琳和他们三个人到底差着几岁的辈分,怕他们老友还有私话要谈也识趣地离开了。
陈穗华这才有些担忧地看向张帆,“你看起来脸色还是不好,这几个月拍的戏都和你错开了,到今天才算碰上。你身体到底怎么样啊?之前听佳蕙说的怪吓人的。”
“这不好端端站在这儿嘛,没什么……”
“没什么大事儿那你把腰给我挺直了啊。”
秦仁颂一句话噎住了张帆,张帆被他戳穿,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着臂身子往旁边墙上一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