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道:“秋宗主,你若是想收徒,应该会有很多弟子慕名前来吧,何必找我这么一个瞎子?”
当下秋十四就皱起了眉,叹了一口气,“唉,你不知道,我们魔门中人,最是重情重义,师徒一场,更是讲究因缘际会,到如今,我身边也不过才孤烟直这么一个徒弟。加上你,不过才凑了俩?”
孤烟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心道,我信你个鬼,为了留住男人,师尊,你当真是不要脸之极,什么鬼话都能扯出来。我们魔门中人难道不是最冷血无情,不择手段,强者为尊的麽
怎奈苏乔道:“多谢秋宗主的厚爱,苏乔实不愿拖累秋宗主,苏乔如今只想尽快去一趟瑶山,不负古月的重托。”
孤烟直径直问:“那你也不想报仇了?”
苏乔苦笑:“我一个瞎子,如今连剑都拿不稳,何谈报仇一说。”
秋十四自然能够看出来,苏乔这个人虽然看着软,可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不容再变。
秋十四道:“好,既如此,那明日,你就上路吧。”
苏乔没想到秋十四竟会一口答应,道:“多谢秋宗主成全!”
然,秋十四手中不知从哪变来的一折纸扇,轻轻一扬,苏乔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
秋十四牵起苏乔的手,以扇遮面,温柔笑道:“阿乔,跟我走,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苏乔亦是温柔,“好。”
孤烟直在一旁瞧得是目瞪口呆,竟是魔门的媚术。
孤烟直颇有眼力劲,见他师尊出手,那傻子哪有不从的道理,还不脚底抹油,立马开溜,以免耽误了他师尊的大事。
待到秋十四引着苏乔穿过屏风,入了内室,且还上了塌之后。
推倒一个男人的办法有很多,比如说霸王硬上弓。
秋十四的食指不过滑过苏乔的眉上,眼角,面颊,下巴,仿若羽毛般轻抚,可如今轻易之间就能令眼前之人悸动难安。
苏乔一直是温柔的,可如今这眉眼独有的温柔都仿若能化成水似的。
秋十四看着好生欢喜,喃喃道:“养了三个月,还是这么瘦,”顺着他散落的衣襟滑入,一路往里摸去,这动作竟是相当熟练,“总算是养了些肉,摸上去倒是比之以往舒服多了。”
怎奈本该任其为所欲为的苏乔却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越抓越紧,一动不动。
秋十四一时挣脱不开,她问,“阿乔,你想我麽?”她的语速向来缓慢又慵懒,尾音又有些上扬,在幻境中越发显得像勾子似的能扣人心弦。
苏乔道:“想!”
秋十四又问:“那你既然想我,为何一直不来找我呢?”
苏乔沉默了,“不敢!”
秋十四笑了,俯下身去,将其双手禁锢上方,十指相缠,一口就狠狠咬上他的下唇,一边撕咬出血一边□□纠缠,“那便与我一同沉沦吧。”
苏乔嘶了一声,又被她咬破了舌尖,苏乔一个翻身竟将她压了下去,秋十四本以为她会就此得手。
怎奈第二日醒来之时,苏乔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地躺在了秋十四的塌上,而秋十四却不见了踪影。
等到苏乔行至暖阁之时,才见到秋十四仍在自弈,而孤烟直亦是随侍左右。
苏乔站在屏风之外,久久不敢上前。
怎奈秋十四的声音懒散传来,“不过就是一夜缠绵,你情我愿的事,你怕什么?怎么,你今日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连向我辞行的勇气都没有了麽?”
苏乔这才走近,握拳道:“秋宗主,你莫要再胡言。你明知,你我之间,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孤烟直心中直犯嘀咕: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可能,师尊竟然没有得手。
秋十四一愣,轻笑,“哦,你竟然还能想起来?我魔门的媚术如何?今日之后,你可就要在江湖上独自行走了,少不得遇到些魑魅魍魉,有我魔宗宗主亲自点拨过你,日后再遇到有人对你施用媚术,想来你也不会再大意了吧?”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苏乔有些生气,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秋宗主你了。”
秋十四道:“时辰不早了,阿乔,你该走了,我就不送了。”
等苏乔从孤烟直手中接过木匣,苏乔就真的走了,就连孤烟直都没想到他师尊竟会真的放人离去。
不过一柄竹杖,就是苏乔的全副身家了。
苏乔从剑来山庄下山去,才离开山下小镇,就迷失在了郊外的小路上。
碰巧在路上遇上了一个赶驴车的老翁停下来歇脚喝水,苏乔拄着竹杖,辨声上前去问路。
那老翁问苏乔,“小公子,你要去瑶山?你今年多大?有十七了麽?还有眼疾?你家里人是怎么放心你独自一人出门的?”
苏乔笑道:“老人家,在下今年二十又七了。”
老翁道:“哦,那公子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