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年轻呢。你是头一次出远门吧,可有娘子了?你娘子又是怎么舍得你这俊俏的小郎君一人出门在外了?”
苏乔苦笑道:“老人家,在下还不曾娶妻,没有娘子。”
老翁道:“哦,你莫要诓我,似你这般俊俏的,还找不到娘子麽!你要去瑶山呢,瑶山可远了,你要这样一直走过去麽?那还不得走个十天半个月喽。”
苏乔哭笑不得:“没事,我慢慢走就行。”
老翁道:“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等你到了洺水镇,你再问路好了。我正好要去洺水镇,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赶驴的板车,倒是可以载你一程。”
苏乔道:“那真是谢谢老人家了。”
苏乔一路就搭上了老翁的驴车,那板车上铺了满满的稻草,坐上去倒也舒服得很。
孤烟直还以为他家师尊对那苏乔早没了兴趣,哪想到苏乔走了没两日,他家师尊也不见了。
待整个剑来山庄就剩下孤烟直一个人的时候,孤烟直道:“哼,我就知道,如此美色当前,师尊又怎会真的把持得住?”
等到苏乔来到洺水镇上,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囊中羞涩,从寒烟山庄带出来的银子早就花得所剩无几了,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可怎生是好?”
可苏乔才要从驴车上下来,就被来人伸手搭上了肩,给扶了下来,苏乔正要多谢,怎奈前头赶驴的老翁也下了车,看见来人,立马就笑呵呵道:“我就说你这俊俏郎君诓我呢,这还不是你娘子专门在这等着你呢,果真是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呢。”
苏乔的竹杖才落地,疑惑不解,“娘子?”
怎奈来人一时兴起,立即挽上了他的手臂,一脸娇羞又欢喜的模样,“相公,你让奴家等了好久,奴家可是在这等了你半个多月了呢,你这一生气,就想着离家出走的毛病,真的得改改了。你的眼睛不好,我真怕你在路上遇上什么坏人,受了什么伤呢。”秋十四再一瞧苏乔这浑身不自在又抗拒的模样,内心更是狂笑不已,“唔,谢谢老人家你将我夫君平安送到了洺水镇,让我夫妻重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就将头上的一支镶了珍珠的木簪递了过去。
老翁接过那珍珠木簪,顿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就是欣喜如狂,“啊,你这小娘子,出手也忒阔绰了!”
苏乔自然是听出了此人就是秋十四,欲言又止,“她不是,”不自觉又伸手向前。
老翁一瞧见这珍珠,就觉得是个宝贝,恍然一瞧见苏乔伸过来的手,还以为他是要抢回去他娘子的簪子,当即就将这簪子揣回了兜,更是语重心长劝他说,“我一眼就能瞧出你家小娘子对你真是欢喜紧张得很,失而复得才会如此开心,小郎君你以后可莫要再使性子和你家娘子再吵架了,更不要离家出走惹得你娘子为你担心才好呢。不过呢,你们俩小夫妻呀,我瞅着,缘分还长着呢。”
闻言见状,秋十四更是握住了苏乔伸出去却无处安放的手,十指交缠,越发挽紧了苏乔的手臂,靠在苏乔的肩上,“十四娘晓得了,老人家您且放心吧。我这次定不会让我夫君同我走散了去。”
老翁笑嘻嘻得又唠叨了苏乔几句,这才欢欢喜喜得离开,“我来镇上本就是要找东家取货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秋十四道:“好,老人家慢走。”
秋十四转过头,对着苏乔温柔道:“相公,你是不是饿了,咱们这就去吃对面的那家馄饨吧,是你喜欢的口味。”说完就拉着苏乔往对面走。
等那老翁一走,苏乔就止了脚步,停在了街中央,厉声道:“秋宗主,还不撒手?”
怎奈秋十四忽然鼻子一抽,似要掉下泪来,委委屈屈一副哭腔,“相公,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呢。”
苏乔还欲说些什么,竟才发现原来他们刚刚那一番举动早已经吸引了这周遭左右的街坊邻居,此时他一声呵斥,这些人竟似都要围上来替小娘子抱打不平了。
只听秋十四怯生生道:“相公,你莫气坏了身子,先去吃碗馄饨消消气吧。”更引得众人的同情怜悯。
街对面馄饨铺的老婆婆更是向他俩远远招手道,“唉,这位小郎君,你可别再凶你家娘子了,小夫妻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呢,你们俩都快进来吃碗馄饨吧!”
苏乔此时当真是对秋十四无奈之极,正要说什么,怎知街中央正迎来一辆马车,秋十四指尖微动,那马突然就失控了,可苏乔不动,她也不动,众人只觉她还在低头啜泣。
马车上的人更是大喊,“还不快走!”
馄饨店的老婆婆亦是大惊,“危险!”
苏乔见失控马车将至,可身旁的秋十四却是拽着他的衣袖,毫无动静,当下大急,扔了手中的竹杖,扑向秋十四就朝一旁双双滚了去,可叹他一个瞎子,在秋十四的安排下,还得演一出英雄救美来。
等到这二人双双跌落在地,马车恰撞到了栅栏里,飞了个人仰马翻的时候,被护在他怀里的秋十四才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