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道:“你说了不算,让你们老板红莲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个风姿绰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一女子穿着紫色的罗裙,梳着一个堕马髻,妩媚万分,她心情颇高的样子。
“哎哟,傅公子,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她掩扇笑道。
傅舟桓咳嗽了一声:“红莲姑娘,好久不见,在下与朋友在外游历,恰好路过此处,如今赶着回汴京,今晚还请行个方便。”
红莲拉起他的臂膀,笑道:“无妨,这些个不长眼的冲撞了。”
她拿扇子拍了拍一下男人的脸:“还不快给几位贵客安排两间上房,再备一些酒菜。”
男人连声道是,唤一旁的小二去准备。
“多谢了。”傅舟桓道。
红莲笑着解释:“傅公子,最近我们这坊间不安生,死了不少人,掌柜的也就当心了些,夜里没人敢出门。”
傅舟桓有点好奇:“何故?”
其实舜华早在刚到这街道,就发现了充斥着浓烈的怨气,四周荒凉,风中有一丝凄凄怨怨的声响。
她看了一眼廊上的窗外,有点若有所思。
红莲有点感慨地说:“说来也是可怜,前两天有个新嫁娘的车马,在路上遇了山匪,死的死残的残。”
“那女子被拉到了山上,那山匪自然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被糟蹋了之后,第二日尸首就扔到了我们这街上。”
“死状凄惨也没人敢收尸,后来尸体也不见了,想着或许是被扔在乱葬岗了。”
“也不知怎的,第二日听说那个山头的寨子里就染了瘟疫,全死了,然后坊间有一家人就起火了,死了一家人。”
“本来也觉得无事的,只当是意外,后来几个醉汉也横死了,然后连着几天都死了人了,车队剩下的几个人听说在上头的城隍庙里,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后边那苗寨这种怪事也多,请了几个法师也没用。”
红莲眉目多情,讲起事来也别有一般风情:“如今只要到了傍晚,街上就基本没人了,都各自守在家里。”
看着傅舟桓,她嫣然一笑,百媚生:“既然傅公子来了,奴家自然放心了,公子可要护着奴家~”
作势,就要往傅舟桓怀里倒,还不忘朝后面舜华眨了眨眼。
傅舟桓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怎生的,你也解决不了吗。”
红莲笑着说:“奴家可没有这本事解决这种事情,况且这脏货也还没来招着奴家呢~”
这必是鬼患无疑了。
舜华早看对面窗间隐隐有一到血色手印,杀了这么多人,一般的小道哪里能除了。
“今夜死的,应是对面的那户人家。”舜华说。
“哎哟,我还以为是个公子哥,竟是一位姑娘!”红莲笑着就要拉过她来。
她嗔笑说:“姑娘莫要吓唬奴家。”
但其实一点也没吓到红莲,她笑的风姿绰约:“哎哟,也是难得了,傅公子第一次带着姑娘一同来见奴家。”
“姑娘何许人也,可曾婚配?”她眨巴着眼睛问。
傅舟桓无奈的把她的手从舜华身上扒下来:“别胡闹。”
红莲掩着嘴偷笑:“瞧瞧,他还害羞了。”
“怕是那一车子人,死了的都成了鬼物了。”舜华又说。
傅舟桓问:“可能帮帮他们。”
“只等府衙来收尸可,我们到时已经晚了。”
傅舟桓这才察觉风中隐有血腥味,他皱了一下眉头。
他是江湖中人,这路见不平,是定想要拔刀相助的,但是他对这些也不太了解。
于是有点为难的看着舜华:“姑娘可愿出手,只怕放任下去这里的人都会遭了殃。”
“明日一过便要启程,我不方便管这事。”舜华淡淡的说。
傅舟桓知道她们的斟酌,也就不再说话了。
“这么说那鬼物也是个可怜人,要是能超度就好了。”屈竹开口了。
月河听了,扑哧一笑:“杀了这么多人若是可怜人,那其他人算什么了。”
舜华喝了一口茶:“离了因果,便是恶。”
“那些山匪害死了她的,她杀了也就罢了,累及无辜便视为恶鬼。”
若是不肯投胎,反而害人,只怕这个新嫁娘早已有了别的心思。
红莲见傅舟桓对着女子恭恭敬敬的,有点诧异,便也收起来笑,恭顺的站在一边去。
吃过了饭,回到房间,她们摘下帷帽,月河看她若有所思,只道:“小姐,要管吗”
舜华只摇了摇头:“未到汴京,与我们也没关联,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她不来找我,我自然不会管。”
月河点了点头,这事儿与她们也没什么关系,若是贸然出手到时候传到苗疆,怕是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