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月河从房顶走,绕过了长老殿,往南走必定会路过沉伽的寝殿,此时正是丑时,整个月神司都陷入了沉睡
月河很久没用过轻功了,沉伽的寝殿外,一片砖瓦掉在地上,声音在夜里清脆。
沉伽睁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顶。
“什么人。”他摸出枕头下面的匕首。
月河面露愧色,她惊动了教主。
“可以不用管他,直接走吧。”舜华满不在乎的说
此时沉伽已经来到了庭院,看到了房顶的他们。
沉伽眯着眼睛:“阁下何人,来月神司做什么。”
舜华不说话,一旦开口便会被发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熟了。
见二人不说话,沉伽有点恼火,晚上才在传灯大会上被人怜悯,现在倒让这两个黑衣的外人轻视一般。
“我可以随时唤来侍卫。”岂有此理,在月神司中,他们甚至想直接走人。
月河清了清嗓子,一道男声响起:“我和我家公子只是在传灯大会后,想来月神司一睹风采。”
舜华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还会这个,不过她们穿着夜行衣,这个理由实在说不过去。
“你觉得本教很傻吗。”沉伽冷冷的看着她们。
舜华有点不耐,她想也没想,一个瞬身就到了沉伽身边。
沉伽惊诧,刚喊了一句“来……”
舜华一掌就把他打晕了。
“我赶时间。”她也冷冷的说,沉伽就这么被她打晕在了庭院内。
“……”
月河咂了咂嘴,她没想到应对方式这么简单暴力,教主也太惨了。
接下来她们走的很顺利,很快就到了春居客栈。
夜里这个春居客栈依然亮着灯,有几桌不人在吃酒,她把傅舟桓给他的手帕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结果手帕查看后就道:
“姑娘稍等,还剩一间上房,这就安排。”他给小二使了个眼色。
小二带她到了一间房门:“公子早在里面侯着了,姑娘请。”
再见到傅舟桓,他一身青衣束发衣服用银丝勾勒暗纹,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屈竹站在他身侧,他打量着舜华:“是在下那天有眼无珠了,果真祭司大人。”
“怪不得那天身法如此快,在下毫无察觉。”他叹道。
舜华问:“何时出发”
傅舟桓回她:“此夜便可,等到了中原,我便给你安排一个身份,必不会亏待了祭司大人。”
傅舟桓知道中原武林对月神司恨之入骨。
这位祭司在位十年,十八年华却凭借本事在月神司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却也没和中原武林结下什么大的仇怨。
道长说她心不在苗疆,让他帮忙照拂一二,人把传家宝剑给了自己,他也愿意给这位祭司行个方便。
不过等到明日估计整个月神司都在找他们的大祭司,到时候怕是寸步难行。
趁着夜色正浓,他们四个人策马行在苗疆的深夜中,月亮高挂当空
舜华毫无困意,她现在心情畅然,这就是脱离了禁制的感觉,傅舟桓一路给她们说着江湖趣事。
月亮放空,满夜的繁星,她从没觉得苗疆的夜空竟是这般美丽。
傅舟桓说:“大概需要五日的骑程才到汴京,今日到边界处我们便先住在客栈里,那里有我认识的人。”
虽然中原对苗疆设置了寨制,但中原的兵是在边界之处的。
一些客栈都是昼夜营业的,就是为了接待夜里赶路的行人,到了客栈,这个客栈竟已歇了业,只门口亮了一盏灯。
舜华看出了些端倪,这个街道阴森森的,风一吹过,隐隐传来血气,一般人难以察觉,风吹得地上几片叶子飞了起来,不过她浑不在意。
傅舟桓敲门道:“掌柜的,麻烦借宿一晚。”
夜里得敲门声尤为清晰,敲了好一会儿。
里面的人有些生气,一道粗旷的男声不耐烦的喝:“这么晚了,小店已经歇息了。”
“红莲一夜开满塘,春风不借。”傅舟桓念道。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来了个人开门,是一个中年,留着络腮胡子粗犷的男人,旁边跟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小二。
“夜里叨扰了,我们赶急。”傅舟桓拿出了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不知可还有两间上房。”
“这两位又是何人物,为何遮面。”男人问。
傅舟桓答他:“在下的朋友,偶感顽疾,还请勿怪。”
男人又问:“可否揭面一视。”
月河上前摇头:“我家主子不便见人。”
掌柜面上为难:“若是来历不明之人,小店近来恕不接客。”把银子退给了傅舟桓,作势就要关门,便是说如果不表明身份,再多的银钱也无用。
傅舟桓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