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喜事连连,就连皇太极的脸上也时常挂着笑意。
大玉儿见着皇太极这般,心中甚喜。
用什么也换不来真开心。
这夜,皇太极与大玉儿讲完了近日朝廷之事。烛光下,大玉儿整理着最后的笔记,皇太极沉默许久,“我这算不算被迫加班?”
闻言,大玉儿拿笔的手一滞,随即噗嗤出声,“怎么能被你形容的如此精准?”
那段时日大玉儿老跟他说一些现代人的不容易,这‘加班’二字倒是被他应用的活灵活现的。
“你还笑呢!我可头疼得很,非得让你来捏捏不可。”
说着,皇太极解下了外袍,自顾自的趴在了床榻上,只留给大玉儿一个后背。
大玉儿一脸无可奈何,故意抱怨了几句,却还是身体诚实的揉上了他的太阳穴。
她半趴在皇太极的背上,“皇太极,这些时日你便好好休息。等这假期过了,再让你被迫加班,可不许有怨言!”
“即便有怨言,你又奈我何?”说着他翻过身,让原本趴在皇太极后背的大玉儿瞬间平躺在床榻上。
大玉儿摩挲着他的衣领,“那…便任由你处置可好?”
……
永福宫里的烛火被一阵掌风熄灭。
“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我还能去何处?我的心之所向,你岂会不知?”
关雎宫里一片漆黑,只剩下两个人的交谈。
一场,谁也听不见的交谈。
“他就这么好?”
那个“人”这么问着,海兰珠却未急着回答。
“我记得,这是你第二次这么问我了。可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海兰珠的眼神一直未从床榻上的另一只枕头上移开。
这种贪恋,她自己给自己就够了。
甘愿糊涂也罢,被人嘲笑说傻也罢。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也是她选择承受的。
“玉儿…”
这时,海兰珠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只问了一句,她也问过无数次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要听真话。”
“我还是那句回答。”
“我愿意。”
那个“人”轻叹了一声,倒令海兰珠身体微微一颤。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叹气。”
海兰珠推开了窗,积雪落满了院子,“我原以为…”
“以为我与普通人不一样,是不是?”
感情本就是一种病。
照进屋内的光亮缓缓消失,“夜深了,你也快些入睡吧。近些时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若你需要我,只需唤我一声。”
“等等…”
“怎么了?”
“一切顺遂。”
那个“人”最终是现了身,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更加诚恳。
他对着海兰珠认真点头。
“我会的。这段时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海兰珠没有作答,只看着他霎时消失在了屋子里。
她总觉得今日的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之处。
可她猜不到,只好作罢。便放下了床幔,躺在床榻上,渐渐睡去。
某处,闪动地异常地蓝色光亮。仔细看去,是一座表面无任何异常,内里却结构复杂的玻璃屋。
玻璃屋是特殊材质建造,立于城市高楼间。但在这个时代,人们早已不再觉得稀奇。
但这间屋子里的真实场景,只有一人能够看清。
那闪动着蓝光渐渐形成一个人形。
“欢迎回来,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