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沉香袭来,这个味道很是熟悉,不久之前才刚闻过。
程文渊。
他到这里做什么?
不等她多想,颈肩传来一阵重力,随之彻底陷入昏睡中。
程文渊看着床上的苏芷。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只见她眉头微蹙,无助地躺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和白天那副满身带刺的模样不同,柔弱得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微凉的手指抚上眉间,她似乎不舒服想要躲开,却因为陷入昏睡无法动作。
程文渊动作微顿,随即愈加放肆地将手指流连到那张水润的红唇。
肆意摩擦,将红润的色泽染成了胭脂红。
柔软充满弹性,让人有些上瘾。
程文渊惯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但这种轻薄的动作,还是他第一次做。
弯下腰,试探性将冰凉的唇印上。
许是唇上传来痒意,苏芷不自觉随手一挥,打在程文渊的脸上。
巴掌声响在黑夜中无比清晰,也让程文渊黑了整张脸。
他恶狠狠地带着惩罚之意咬了她一口,看她想摆脱纠缠却又无可奈何,心中的恼意这才消散而去。
呼吸缠绕,身上的火热让程文渊顿时清醒。
眸中充满了欲色,思量到替婚之事,他罕见地有些迷茫。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明明他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苏雅,他对苏芷向来不喜,所以才会毫不犹豫让她给苏雅替嫁,可此时他心中竟然有些悔意,后悔让苏芷给苏雅替婚。
明明她本该是他的未婚妻,也合该是他的未婚妻,他却亲手将人送给别人。
这种意外的变故让程文渊有些不喜,他无情地将人放开,不复之前温情。
刚想转身就走,目光却落在那只纤细的手腕上,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可见,是那么的显眼。
眸色微动,指尖落在淤青上缓缓摩擦,似在怜惜又似在思忖。
许久,终是将人放开,留下满室寂静。
***
天光微亮,铃兰揉了揉微痛的肩膀,看着天色徒然一惊。
都这个时辰了,她居然才刚醒!
铃兰连忙往里走去,却见苏芷依旧闭眸入睡,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铃兰刚走进里间,苏芷也随之醒来,随即想到昨晚的事,起身穿衣,瞥了下床底。
很好,人已经走了。
后半夜来的人是程文渊,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
洗漱后,苏芷坐在梳妆台前让铃兰梳妆。
目光不经意落在桌台上,那是一支梅花木簪,样式清雅,却可以看出所制之人的手艺。
苏芷如今身家不菲,每一件首饰都记载入册,而这梅花簪非奢华之物,在这满目的金簪玉钗中很是突兀,为何出现在这里也并不难猜到。
原来昨夜王五是送簪而来。
也难怪,王五是苏父身边的心腹,若是让旁人知晓,恐怕会怀疑王五的忠心,所以才会深夜来访,谁知竟让她当成歹人。
提到王五,不免想到他那绝美姿色。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有种异域风情之感,估摸着应是外番血统。
就不知他隐姓埋名,伪装潜藏在苏父身边目的为何。
内线?棋子?还是布棋之人?
世界剧情给的很是模糊,除却男女主和重要配角的大体戏份,其他全是靠接管原身所得的记忆,再无其他。
在原剧情里,王五依旧是王五,并没有任何不妥。如若不是昨夜意外发现,恐怕她还不知晓王五居然是外番人。
一番梳妆后,苏芷用着粘稠的米粥佐咸菜,倏地感觉唇上微痛。
之前清淡的小粥倒是未曾察觉,配这咸菜却有种刺痛之感,像是破皮了一般,让苏芷有几分狐疑。
也仅仅只是狐疑。
昨夜之人只有王五和程文渊。
王五面皮薄,不可能会做出无礼举动,而程文渊目前对她只有利用,更是不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苏芷也只是念头一过,倒也未曾想其他。
晌午,苏母风风火火大步走进院中,许是自己的本性已然在苏芷面前暴露,也懒得去伪装,随即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
苏芷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娘亲这又是受气了?”
苏父如今正是对她们母女俩愧疚的时候,自然不可能会让她受气,那么就只有乔氏和苏雅。
苏母闻言将茶杯放下,“可不是?”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猖狂!”
苏母说着半瞅着苏芷的神情,想看她的反应。
“昨个宫里头那位才刚下聘,今个程家也与之效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