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地听到“陆先生”这个称呼的。
第一次是在洋房餐厅。
程幼也和许结年有约,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到餐厅时恰好看到一身精致打扮的许结年正扶着墨镜和经理理论。
“我想坐阳台前的那个位置,不行吗?现在又没有别人。”
“不好意思,许小姐,那个座位我们平时是不开放的。”
“不开放?谁来了都不给坐?”
“是的许小姐,不开放的。”
许结年的表情变得稀奇起来,怎么还有餐厅空着座位不给客人坐的道理?
这时程幼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把手提包递给服务员,随口问了许结年一句怎么了,许结年才饶有兴致地复述了一遍。
之前她和程幼也来过一次,当时她们就坐的那个位置,没听说过什么不开放的。
“依我看,是被哪个位高权重的少爷小姐预定走了。”许结年酸溜溜地嘀咕。
程幼也听完了她的话,倒是没什么所谓,说:“换别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这时经理望了程幼也一眼,表情突然变得有几分为难,最后他还是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说:“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的朋友,现在你们可以去那边落座了。”
许结年脸上的表情更加匪夷所思了。
合着就她不能坐啊?
随后两人被带到了阳台前的双人位,许结年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幼也,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大小姐。”
程幼也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等经理离开,她才问正在给两人上餐具的一个生面孔:“你们店这个位置平时不给坐的吗?”
生面孔果然心思浅,有几分讨好意味地对程幼也说:“这个位置是老板留给您的,方便您随时过来。”
“留给我的?”
许结年挑了下眉,继续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小服务生歪了下头,思索着回答:“好像姓陆,陆先生平时我们也见不着面的,也只有听说。”
许结年立刻一脸了然,对着显然惊愕的程幼也说:“看来位高权重的另有其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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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横湾日料店。
程幼也有一阵子在圈内声名鹊起,就是有传言,她的一位剧迷在《追她冬星》的剧组聚餐时请了20万的酒。
虽说圈内也不缺豪横的粉丝,但出手这样阔绰的还是很少见的。
横湾日料的老板是一位日本的老先生,是程幼也剧迷的可能性实在不高,就比如现在,她在他面前站着,老先生用蹩脚的中文问她喜欢什么茶。
别说是剧迷了,估计都不怎么认识她。
程幼也随便选了一样,之后佯装随意地问:“您不记得我了吗?上次我托您给程小姐的朋友送了两瓶零响,您有印象吗?”
老先生显然不太记得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突然想了起来,但却很疑惑地问:“哦!你是,陆先生的......”
又是陆先生。
程幼也垂着眼睛,把茶杯递到唇边,浅浅笑道:“对,是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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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与她异地的这段日子,她开始频繁地听到“陆先生”这个称呼。
不知道是她心思实在敏捷,还是陆悯并未有意隐瞒。
陆悯去日本拍摄一个奢侈品品牌的广告,是程幼也当年送他的那条项链的牌子,现在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代言了,接下这个,算是他的私心。
他回扈京当日,程幼也去机场接他,她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针织裙,在到达出口被风吹得缩着肩膀。
她看到他的那一刻,朝他招了招手,喊:“陆悯。”
陆悯的眉头舒展了片刻又紧锁起来,他走到她跟前,把她搂进怀里,三分嗔怪:“怎么穿得这么少?”
程幼也吸了吸鼻子,说:“外套忘在车里了,懒得去拿。”
回去的路上陆悯开车,程幼也靠着座椅后背,任由陆悯拉着她的左手给她取暖,陆悯的手被她握得有点冰了,她就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陆悯拧眉,说:“别闹。”
程幼也本来就是想使坏,又很乐于看到他这幅过分纯情的样子,于是“啧啧”了两声,说:“平时没少摸,现在正经起来了,显得像是我对你耍流氓似的。”
陆悯知道程幼也是玩心大发,有意戏弄他,却也是真的能忍,又攥住她的手,问:“还冷吗?”
程幼也不想说话了。
不过陆悯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两人抵达公寓,程幼也刚扭开门,他便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踢上门,低头吻她。
“知道我想你,还故意这么弄我。”
程幼也被他亲得喘不上气,跌到沙发上时腰都软了,她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