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当面说这些!”
反而把宁樾逗笑了。
“笑起来这么好看,干嘛要顶着一脸脏乱呢?”霖慈牵起她的手去洗手间,“你这样,无论是想给谁看,最心疼的只会是你的家人罢了。”
霖慈声音温柔,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温度。宁樾也不倔了,跟着她飘去洗手间,自叫了服务,重新洗漱了一遍。晚宴即将开始,宁樾也没心情上妆,霖慈掏出口红递给她,
“对于男人那种没大脑的家伙,让他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可比心疼女人来得痛快多了。”
宁樾终于笑了,爽快地接过。等她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一块儿往宴会厅走去。宴会厅里主要坐的都是拓川的员工,宁樾也跟着坐在霖慈旁边,并不想往包厢去,“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霖慈给她支招,“你去跟你哥要个手环,一会还能抽奖呢!”
“行!”
宁樾兴冲冲地跑走了。霖慈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她一向是对吃抱有极大兴趣的。如今只上了两三道凉菜,霖慈夹了块山药糕小口小口抿着,算是开胃。
身边有人拉开凳子,霖慈没抬头,“你挺快啊。”
没想到是任自若回答,“快吗?我都迟到了。”
霖慈挑眉,她可还记得那日撞破的秘密呢,不自觉扭头去找宁樾的身影,面上难掩惊讶。任自若好奇,“怎么了?”
“啊,这......”
霖慈正在头脑风暴时,忽然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这儿有人了。”
果然是宁樾。
霖慈悄悄打量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自己在心里都替她脚趾扣地。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看看别的......”
话音未落,任自若已经笑眯眯地在她另一边拉开凳子坐下,“那就这儿吧。”
宁樾自然不肯落下风,只可惜演技不到,叮铃咣啷地摆弄餐具,反而暴露了自己焦灼的内心。
宴会厅内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上台开始cue流程,邀请各个子公司及部门领导上台做游戏。
看着一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们站在台上不免有些乏味,索性菜上的很快,霖慈专心闷头吃饭,只希望自己一左一右那两尊大佛千万不要误伤到她才好。
却不想,任自若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餐碟里,笑眯眯,“是不是够不着?看你瞅这菜好几眼了。”
屁!明明她是在看别的桌还有没有位置,能让她脱离这是非之地!
没等她说话,一旁的宁樾打擂台似地给她夹了一筷蜜汁鸭块,不阴不阳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任自若笑眯眯得,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顾及,又夹了一筷凉拌苦菊送到霖慈盘子里,隔山打牛,“没事儿多吃点菜,消消火。”
宁樾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又给霖慈夹了一块牛肉......霖慈眼睁睁地看着左右两人明枪暗箭,而自己面前瓷碟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地诡异起来......
终于,在宁樾试图夹给她一块大蒜并扬言“大蒜消毒,霖慈我总感觉你身边不干净”时——
“那个!”
霖慈揭竿而起,可对上一左一右四道滚烫炽热的目光,霖慈又底气不足道,“那......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却不想肩膀一沉,被人按着坐下。扭头,是风尘仆仆的覃凤声,面上似乎隐有倦容。
他帅气地冲宁樾努努嘴,宁樾乖乖认栽到一旁坐着,给他让出位来。
霖慈心跳如雷,但鉴于自己色胆包天的属性,所以很有可能是被覃凤声帅的。
毕竟他自入场后就引起不小的骚动,不少穿金带银的美女们今晚的目标就是他了。覃凤声闻所未闻,他大剌剌地在霖慈身边坐下,长长的手臂搭载她的椅背上。
孰亲孰疏,明眼人都能看穿。
余光里都是同事们捂着嘴对她们这桌指指点点,霖慈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覃凤声开口对宁樾兴师问罪了,“小宁樾,谁让你欺负我老......”
说时迟那时快,霖慈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灵活。只见她伸手捂住覃凤声的嘴,在他满眼惊恐中堵住那个“婆”字,心有余悸地讪讪道。
“老,老,老同学,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