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抬举我,我当然欣然接受。敢问陈董有什么样的好差事愿意派给我这个庸庸之辈呢?”
陈怡竹冷笑一声:“你少装了,这两年我把你的老底摸了个七七八八,别跟我装蒜。我就奇怪,就凭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我同一批进雀研所。”
“我有什么老底?难道……你发现了我的性取向……?”
“滚!给我正经点儿。”
“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怎么变得跟周婷一模一样了?真是近朱者赤。早几年就有人跟踪我了,这我知道,原来竟然是你!害得我白担惊受怕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你有什么话干嘛不当面问我,花那个冤枉钱去找人,不如把钱给我更好。你要查我什么?哦,你问我为什么有机会和你同一批进去。那你也查了新娘子?查了这个傻子?”曹迩遐手指远处正笑得招展的朱宵灯,以及捧着酒杯呆若木鸡的蔺桷。
陈怡竹低声道:“那倒不止你们三个。”
曹迩遐讶道:“你每个都……”
陈怡竹扣住他的嘴,左右观察了一会儿:“去我车里聊,这里人多嘴杂。”
“可以是可以,她怎么办?”曹迩遐意指蔺桷。
“你还要负责看管她?”
“是我带她来的,我得全程负责。”
陈怡竹瘪嘴:“那她不能偷听我们谈话。”
曹迩遐耸了耸肩,算是答应了。刚要起立,又有三四个人伺机包抄住陈怡竹来攀交情,曹迩遐这边也悄咪咪地来了两三个人。他们发现曹迩遐这个寂寂无名的人,居然可以引得陈怡竹和他亲密交谈这么久,都想找他取取经,顺便多结交一条人脉。
曹迩遐耐性极好,任他们怎样刁钻探刺他和陈怡竹的关系,他都呵呵哈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个女人见他滴水不进,气道:“难道你也是灵芝人?”
曹迩遐早就听闻陈怡竹的特殊身份处于半公开状态,却不知道是谁泄露出来的。在非灵芝人的圈子以外,只要陈怡竹不提,没人会不识趣地聊它,目前还没有人探知到她对此究竟是无谓还是忌讳。
曹迩遐因此立即判断出眼前这几个人不是“同伴”。他想要戏弄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于是伸手作势要拉陈怡竹过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哎,我问问你,什么是灵……”
那群人顿时惊骇失色,一个揽住曹迩遐的腰,一个挡在他和陈怡竹中间,那个女人如同下油锅的虾仁一般缩作一圈,颔首弓腰地小步往后退,然后一个急转身,梭进人群里消失了。
剩下的两个人一阵东拉西扯导转话题,曹迩遐也十分配合,直到陈怡竹脱身过来招他出去。曹迩遐向新朋友礼貌道别,拖着蔺桷出了大厅。停车场里那辆造型最奇特的车子,主人就是陈怡竹。曹迩遐把蔺桷塞进后座,替她系好安全带。
陈怡竹嫌弃地说:“她喝了多少?不会吐我车上吧?”
“附近都是水田,你随便找个没人的田坎咱们坐着聊,我叫她撑一会儿。”
陈怡竹一拨头发启动车子,讥讽地说:“我竟然沦落到给你们两个当司机。”
“你不喜欢啊?怎么不早说,我上个月才领了驾照,正手痒呢!”曹迩遐遗憾极了。
“让新手开车?算了算了,我还想活到90岁呢……说错了,能活到50岁就够了。”
曹迩遐听了只是笑,他问蔺桷:“你好点儿没?不要被噎死了,要知道灵芝人虽有好酒量的本事,但对物理伤害可没辙。”
蔺桷脑袋痛、胸口堵、心里烦,哪能这么快缓过来。等她稍有清醒,发现自己坐在一片稻田的田埂上,七八米外停着一辆颜色艳丽,形状古怪的跑车。她渐渐回忆起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既然陈怡竹和曹迩遐想避开她说话,干脆再歇一会儿好了,她复又双臂交叠在膝上,埋头睡了。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五倍。我们都是老战友了,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陈怡竹从车窗缝隙扔出烟头,红唇微翘,喷出一束青烟。
曹迩遐适时再为她点燃一支:“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真的弄错了。”
陈怡竹挑眉瞪眼冷哼一声:“绝不可能。我手上照片、录像、证人一应俱全。”陈怡竹从扶手箱里抽出一叠花花绿绿印满类似口供的文件递给曹迩遐,上面的每一页都有不同的人签字画押,每个人名都是曹迩遐耳熟能详的,”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早就叫人绑你了,何苦要我亲自出马?”
“对啊,您干嘛亲自来招安我这个无名之辈。”曹迩遐暗骂闾节百密一疏,连公司里的心腹集体叛变都未察辨。
“你承认了?”陈怡竹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承认,我承认我是他们手下的一名贩夫走卒,一心想要往上爬,爬到你期望的重要位置上。”曹迩遐再否认也无济于事,不如反过来叩探她到底知道多少关于自己和郭子聪的秘密。口供上的人只不过是渡音娱乐公司里负责培训艺人的普通职员,有几个曾经帮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