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和阮安筠打斗了一上午的时间,感觉受益匪浅,尤其是阮安筠边打还会边指导夏池如何接下这一招。
夏池本还在为防护法罩心疼,一上午过后却只觉得防护法罩花的值。
相处融洽的两人在看到摘星院门口吐血的暨祁时,相谈甚欢的氛围瞬间破灭。
阮安筠抛下夏池快步走到暨祁身边,“怎么又吐血了,先回去休息吧。”
阮安筠和暨祁一起从夏池身边走过,暨祁脸色苍白,虚弱道:“夏池师兄还在这里,师姐还有先陪夏池师兄练剑吧,我自己进屋就好。”
不等阮安筠回话,暨祁再次闷咳了几声,血色从掌心中蔓延了出来。
暨祁一直吐血不停,阮安筠怕自己昨日的使用的符箓伤害到了暨祁,心中愧疚的很,哪里能将暨祁单独丢在屋内,只好对夏池说道:“你要不先去吃饭,等下再过来?”
夏池一脸郁色,他上次见到暨祁吐血心中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这次也是,暨祁早不吐血晚不吐血,偏偏在阮安筠能看到的地方吐血,难道是为了吸引阮安筠的注意力,好让阮安筠心疼他吗?而且刚刚撇过来的一眼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吗?
夏池越想越感觉暨祁这人虚假的很,阮安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透暨祁的虚假?
他甚至怀疑阮安筠是不是被暨祁种了什么蛊,怎么会对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有好感。
夏池心里有气不出不快,他跟着阮安筠和暨祁一起回了房间。
阮安筠正从介子空间中拿出丹药给暨祁服用,愁眉不展。夏池气不过走到阮安面前,“阮安筠,你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阮安筠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道:“他是我师弟,我对他好点怎么啦?”
暨祁也看了眼夏池,黝黑的眸子中深沉一片,夏池莫名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心惊胆战感。
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生病的人啊!!
夏池将阮安筠拉到一旁,避开暨祁,“你不觉得他哪里不正常吗?”
阮安筠看在防护法罩的面子上和夏池走到了一边,以为夏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她,谁知却是为了说暨祁坏话。
阮安筠忍不住为暨祁辩解道:“他不就是病弱了一些,你想太多了吧?”
夏池还欲再说什么,暨祁又在床上闷声咳嗽了起来,阮安筠再次走了过去。
夏池:“……”
夏池知道他不受欢迎,自觉退了出去。
阮安筠在暨祁房间中待了会儿也走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暨祁对阮安筠说了什么,夏池能明显能感觉到阮安筠的变化。
阮安筠没有了上午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尽是严厉,下手又黑又重。
陪练结束,夏池满身的伤痕,一度怀疑自己拿防护法罩不是请了个陪练,而是找来了个仇人。
夜色降临,陪练结束。
夏池指着手上,腰上,背上的伤痕委屈道:“阮安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阮安筠收剑无所谓道:“严师出高徒,忍忍吧,我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
夏池瘪着嘴离开了,即便相隔很远,阮安筠依旧能感受到夏池心中的憋屈。
其实阮安筠真不是故意下黑手,而是经过一上午的陪练,阮安筠发现夏池不适宜用温柔式教学。阮安筠上午说的嘴巴都干了,夏池某些招式依旧没有记住。下午将他痛揍一顿后,夏池记得格外牢固,甚至有时候还会举一反三。
哎,谁能想到夏池是欠揍体制呢?
下午阮安筠和夏池在摘星院中对练的时候,暨祁在房间内看书。因为有防护法罩存在,阮安筠也不怕他们两人的对练会打扰暨祁。
暨祁看到阮安筠结束陪练推门进来,送上来一杯茶水,“师姐很辛苦吧。”
阮安筠一口饮下,“我和夏池属于利益交换,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暨祁再次给阮安筠倒茶,“夏池师兄太笨了,若是我定然不会让师姐如此辛苦。”
阮安筠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暨祁今日怎么有点茶言茶语?
阮安筠讪笑,“夏池也还好吧……”
暨祁没有看到阮安筠别扭的神情,为阮安筠打抱不平,“师姐一个招式教了他那么多遍他还是不会,不是蠢笨是什么?不像我只看一遍就会了。”
阮安筠忽略暨祁的茶话,意外地看向暨祁,“师弟会了?”
暨祁点头,将阮安筠下午教夏池的所有招式全都施展出来。只是招式中没有灵力游走,导致招式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攻击力。
阮安筠被暨祁的天赋惊到了,她所教给夏池的招式并不简单,有些深奥难懂的地方夏池不理解,阮安筠多次演练讲解后,夏池才有所悟。
可是暨祁只是远处观看了一眼,就能将所有的招式融汇贯通,这份天赋简直逆天。
难道暨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