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和他的士兵都被射杀了。鲜红的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白花和纸钱。
人们从震惊中惊醒,大家都抬起头看向在一脸安静站着的阿涂。此刻她的脸仍旧稚嫩,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家却都看的心惊。
那个大家看着长大的,嘴甜心软的小姑娘,竟然把国师诛杀了?
那可是国师啊!为害三苗数十年,一人之下权势滔天的国师啊!她就这么轻易将人给除了?
阿粟望着她,他此刻才知道,那个曾与他日日相见的小姑娘,从来都和他,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今日起,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阿涂亲手将大巫常用的八宝铜铃放入棺木上,吩咐大家埋葬大巫。
待埋葬好大巫之后。阿涂举起引魂幡,在空中画了三个圈。送葬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阿涂示意结束了,让大家各自回家。
可是在场的人们没一个人离开。他们静静看着阿涂,神情激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后,阿粟将师棍递到阿涂手上,率先先跪了下来。接下来阿罗也跪在了阿粟身旁。然后所有的人纷纷都跪了下来。他们用右手摸着左胸,向着阿涂低头跪拜。
这是拜见大巫的特殊礼节。
苗寨大巫向来是能力与声望高者居之。阿涂虽年幼,但是这几年也帮着大巫为寨子做了不少事,救了不少人。她刚才更是亲手为大巫复了仇。在大家心中,大巫走了,阿涂自然便是新的大巫,她是被苗寨所有人承认的新大巫。
看着身着丧服跪地的众人,阿涂回头看了眼大巫的坟茔,心里说道:“师傅,你放心,这些你护佑的百姓,我今后也定会好好护佑。”
右手举起师棍,高高的举过头顶,阿涂朗声说道“从今日起,凡汝所求,凡吾所应,所诺必践,不死不休。”
听到这句话,人们用力将巴掌拍在左胸,头低的更低了,口中高呼“拜大巫!”
树上的乌鸦从树上飞起,四散飞去不同的方向,似要将大巫易主的消息快速传遍四方。
担心被人发现国师和士兵们的尸体,连累寨子。阿涂吩咐众人在后山人迹罕至的地方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把尸体都埋了下去。
阿粟带着几个年轻人很快地便处理好了一切。完事后阿粟扛着锄头找到在一旁发呆的阿涂。
“为什么大巫和国师无冤无仇,国师要这么对他?”阿粟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
“这世间,不是无冤无仇就不会有杀戮的。”阿涂低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说着大巫曾说过的话。
阿粟担心的说“阿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涂“你怎么知道?”
阿粟笑了下,说道“你每次有心事都喜欢画圈。”
阿涂“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说道“嗯,阿粟,我要离开一阵子。房子你帮我照看着,如果五年后我还没回来,房子就归你了。”
“哦”阿粟转过身并不看她。
过了会儿,他说“我让阿罗多给你准备点枣泥糍,路上吃,别的地方没这么好吃的糍粑了。房子你放心,我定帮你照看好,五年,十年,五十年也等你,如果我不在了,我让子孙后代也给你守着。”
阿涂也闷闷的答“好”
阿粟快步离开了,再多待一儿,他怕自己努力控制的眼泪会落下来。
阿涂她并不属于这里,她从来都是这里的过客,她早晚都是要走的。。。。
没等阿粟送来枣泥糍,阿涂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虽然在苗寨住了七八年,真的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等一切收拾停当,阿涂走到了白泽准备的马车旁。
白泽牵着马等在旁边“真的不跟大家告别下?”
阿涂摇了摇头“嗯,不了,我不喜欢告别。”
“好”白泽伸出手扶着阿涂登上了马车,然后自己骑上马护在旁边。
马车外表普普通通,但是阿涂上了马车被着实被惊着了。
马车上铺了厚厚的羊毛织就的毯子,上面花纹繁复,藤蔓红花布满整张毯子,躺在上面软软的。阿涂躺在毯子痛快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一不小心头还磕在了放在边上的小几上。听到里面的动静,白泽不由地嘴角上扬。
小几上摆着一只精巧的香炉,里面燃着的木质熏香很是好闻。小几对面是个八宝玲珑盒,盒子每面都有三个抽屉,每个抽屉都可以拉出来。
阿涂拉开一看,里面竟都是一些女孩子爱吃的零嘴,有瓜子,腌梅子,樱桃酪,肉铺......阿涂诧异,没想到自己这个师兄竟然如此细心,早早让人准备了这些。
阿涂抓了一颗梅子,打开窗子对着车外的白泽问:“师兄,吃不吃梅子?”
正在偷听车内动静的白泽见窗子忽然打开,稍微尴尬了下,假装咳嗽了下白泽说道“多谢,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