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许黎青自然而然的照顾了周云明,甚至连他与谢絮吟的婚事,许黎青也亲力亲为,甚至可以说是比周月笙这个亲生兄长做得还要好了。
而许黎青与周月笙本只通过书信往来过,后来也是因着周云明的婚事一起回到霖城,两人才算真正相识。说起来,那时周柒的母亲刚好怀上周柒。
三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子,百般无聊,周柒注意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便道:“那是谁?”
周槐瞧了一眼,他平常也跟着周云明来过几次,看清了后,脸上难得浮上一丝意外,“那是许伯父‘母亲’的丫鬟。”
“母亲?”周柒奇道。
周槐看了看四周,还是压低了些声音,“这事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许伯父当年父母皆亡,靠着村子里人的帮扶才长大,而这其中许伯父家的邻居最初给了许伯父一碗饭,收养了他。”
“然后呢?”周柒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否则周槐不可能会是那个表情。
“然后?”周槐有些头疼,“那邻居家其实只有一对母女,许伯父当官之后,把她们两接了过来,可谁知那母女两便一直想和许伯父成为真正的家人,但许伯父当时早已心有所属,一直不肯,后来许伯母进门时,那母女两还一直刁难。”其实这事也就是周家与许家走得近才知道,在外那母女两一直是以许黎青的母亲与姐姐自居。
周柒倒倒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阿柒,你们三个进来吧。”周云明喊。
周柒再次进去时,看得出许黎青整理过了自己,此刻虽然还瘦骨嶙峋,但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依稀还能看出来年轻时的影子。
“许伯父。”三人齐齐叫了一声。其实周槐与周凌从前也不常来许府玩,许家的孩子是位小姐与他们玩不到一处,而且他们两对这位身居高位的伯父还是有些畏惧。
许黎青应了声好,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划过,看到周柒时停顿了一下,“这就是阿柒吧,当初见你时你还没出生呢,你与你母亲很像。”许是想到了故人,许黎青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笑意。
“与我母亲很像?您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周柒的母亲温婉贤淑,在外人面前就罢了,几乎每一个熟知周柒的人都不会说周柒与她母亲很像。
许黎青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你父亲可还好?”许黎青又问。
“父亲很好,但是他事情很多,不然也可以和我一并来的。”周柒乖巧回答。
“那你要快快长大,好接过你父亲手里的担子,让他轻松点。”许黎青面色又红润了一些。
这边周柒与许黎青、周云明三人聊得极好,那边周槐与周凌无聊得要死。
“哥,你看姐姐装得好正经。”周凌偷偷和周槐说。
“你是装也装不出这样了。”周槐回道。
周家名门世家,百年不衰,偏偏出了一个周凌这样的,上天入地,掏鸟斗鸡,没有他不会的,偏偏这学业,实在令人头疼。
“我已经想好了,虽然我读书不行,但我武功可以啊,我到时就去参军。”周凌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谢絮吟家是开武行的,对武功心法颇有心得,周凌是完全继承了谢家在武学一道的天赋。
两兄弟说瞧瞧话说得热火朝天的,周柒那边却突然噤了声。
停顿过后,只听得许黎青问:“你这帕子是何处得来的?”细听声音还有些发颤。
周柒一愣,回道:“在霖城的一个小铺子上一位姑娘手上买来的。”
许黎青眼睛却是有些湿润了,眼角发红,“你还能寻到那人吗?”
“我可以叫我在霖城的朋友去找一下。”周柒看起来平静,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许黎青深吸了一口气,按压下情绪,看着周柒道:“那就拜托你了。”竟有些祈求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