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暮迁,没有亲自结果你,这已经说明他们并不会‘开门’。”
这么一想,又有一个问题有了答案:“会议室里,也是一面镜子?”
“非也~,镜子只是媒介的一种,我想会存在于会议室里的,也就是投影幕布吧。”
“那东西也行?”
“只要是我们认知中可以呈现并不存在于此的场面的平面,就都可以。”
“你能不能讲人话?”刘落怡也把手伸了进去,没有被挡住。
“简单来说?镜子啊,幕布啊,窗户啊这些能反射的能投影的,就都行。”
“听上去更像是本土发明。他们那里不可能这么巧也有什么投影仪之类的吧。”窗户倒是可能有,但魔法与电子科技这两者,我总觉得结合起来会很突兀。
“那又有谁,会想到发明这个呢......”
我几乎听不见这个问题。
发明一个联通敌人和自己世界的传送门,这个人除了聪明以外大概还有点疯狂吧。
“为什么不可以是求知欲?”我仰起头,「杜鹃」仿佛从我脸上读到了什么。
“求知欲...代价太大。”
“你不也是,放弃安定的生活。”
“那是为了不被别人蒙在鼓——等等,”「杜鹃」脸上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求知欲...真相...这还不是全部?”
我还没忘陈默的话
「不要拘泥于你眼前的世界」
我还没忘记课程中消失的那部分内容。
我还没忘消失的很奇怪的某个商品。
“这个世界,它不是我们眼中的那个样子,对吧?”
刘落怡显然还在思索,她眉头紧皱,而我的话让她更加不思其解:“怎么又扯到我们这个世界了?”
但「杜鹃」拍了两下巴掌:“不错。”
“啊?”
“但不完全正确,因为这地板,”她跺跺脚,“这桌子,”她又敲了敲,“都是真实存在的。”
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什么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的?
“这个城市有多大?”
“很大~超级大,人们一辈子都走不到边界。”
“对我们而言呢?”
她打了个响指:“...三十分钟。”
“人们一辈子走不出去,人们一辈子不会怀疑的变故,人们一辈子都不会因某种重要的东西突然缺失而恐慌……”「杜鹃」拉开背后一直紧闭的窗帘,窗口正对着那座高塔,“这肯定是不正常的,但,它已经持续了好几百年。对所有人意识的篡改。”
“这也是「地府」的杰作?”
“怎么会呢,我们这些「组织」才确立多久。打破这种篡改可不容易。不妨想想看,你现在对于这些现象感到别扭,有一肚子的疑问,可你在前面活的十几年间,有提出过这些疑问吗?向家人,同学,老师,哪怕是路人?”
没有,我从没有想过,或者当时我也认为它正常...我也被法术蒙蔽了...多久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打破的?——除非,眼前的「杜鹃」,在那场爆炸后...
“我包扎的时候,顺便也包扎了你们的精神。”也就是消除诅咒吧。
果不其然。
“这种篡改到底什么来头,我说实话我现在一头雾水。每个人都在告诉我,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那不正是...篡改的力量么?”
我脑海里播放着爆炸前我所经历的事件。
最有印象的莫过于与许墨扬的对话。
“许墨扬给我讲的过往...”我喃喃自语。
“篡改会修改别人的言语,对你而言。”
“那究竟那天我们说了什么,有能力考究吗?”
如果许墨扬的话被篡改了,那恰恰证明他本意说的就是真相。
“不需要。”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这怎么可能不需要,他当时说的一定是真相!”
“他所知道的也来自于我,由我来转述不更为方便?”
“这样...也是。”嗯,毕竟许墨扬是在这里长大的,我该想到的。
“据我所知这种篡改只会令人们远离边界,远离地图等事物,远离高空,修改他们所认知的环境,修改他们听到的真相。你已经从我这里知道了许多,你还需要明白的只一件事。”
“快说。”
“荒芜的是我们。”
她阻止我们完全走入传送门,并且撒了一把土关闭了它,不久后,镜子中又只剩下我们三个的身形。
“荒芜的...”也就是篡改后的故事中,本来被称为荒芜的「unfounded」,“那,他让我们相信你这句话...?”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