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累的不得了
上次给假期是什么时候?好像没有。
那上次搓手柄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那一个月的训练期。之后就是连着几天的实地演练。
接着么,就是第二个月的夕阳,离别,暮迁……这些大大小小的插曲塞在了同一个月里。
这是怎么了呢?冷静下来之后,除了疲惫感以外,还有一种失落感。
不,是愤怒,是压抑很久我都没有感受到的愤怒。而在一切都慢下来之后,它变得尤为明显。
这个世界不像我所接受的那样平平无奇,也不像我后来听说的那样正义。
小时候的玩伴,我现在是知道他早就离世,可我空等了好几年。
城市的生活,不像村里人给我描述的那样完美。它是盛世,但不代表阳光能照到每一个角落。
新的生活来了,美好短暂的停留了一个月吧,前脚刚回忆起永别,就要拥抱下一场。
新的任务到手,重新踏入校园的第一天,我想我幻想过能和转学来的朋友待完剩下的学期。
第二天任务目标就因我们的无能而遇难,搭上一栋楼,差点搭上另一条人命。我甚至都没有能力及时跑到现场去......如果「杜鹃」那天不在呢?会怎样我不敢想。
如果我提早知道暮迁活下来的下场的话,或许我还该庆幸那场爆炸带走了他?
说到「地府」,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它有问题,但「杜鹃」咬定了其行动的合理性。
再往后?得知「地府」的容器计划,得知巫师的引诱计划。再加上解除诅咒。——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那些故事都是假的?
我不明白,告诉我一个谎言,使我相信一个谎言,再让我去打破它,这样的折磨方式有什么意义。而我甚至为之奋斗了许久。
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却有一个贫民窟——安置点。反抗暴行的组织被灭,伸出援手的人们最先消失。
而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更不用说。现实中的身体素质差到极点,而「镜」中,我动不了他们一根毫毛,即使有人恶到极点。——代表他们的白色轮廓有时候格外刺眼。
「x」还说,那个容器计划被批准了。
「杜鹃」用日记和鹅卵石让我看到蒙蔽了全世界的谎言其实不堪一击。
我看到了「虚妄」里绿意盎然,那我们这30分钟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们才是荒芜的」,是不是说,曾经描述「unfounded」的荒地,贫瘠...
「不要拘泥于眼前的世界」,即使如此,也并非我想拘泥于此吧。
他们不约而同地编出了好些谜语给我猜,而他们似乎打算继续编下去。
真的是不约而同吗?如果是的话,他们究竟怀有什么共同理由?
其实我对世界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它的形状,势力,历史等等
这个故事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地府」所作所为是合理的,那它能带来什么?我们是荒芜的,什么是荒芜?我拘泥于眼前,什么叫做走出去?
话说没有结束的战争,它真的开始了吗?
会不会是一个新的谎言?
谁才是侵略者?
是拥有肥沃土地的「unfounded」需要满足战斗欲望,还是贫瘠的我们需要生存?
「荒芜的是我们」
我记得我想要过安分的生活,好像。
如果我仍然一无所知,我没有「镜主」的能力。我没有被破除诅咒。
我可以和那些人一样活在虚假的现实里。至少在我在世的百年间应当不会有变革。
我喜闻乐见的新生活,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还有能力回去,装作自己不知道,回到人群之中,吗?
其实没有必要让自己面对真相——为了所谓真相,失去,再失去,得到一个难以下咽的结局,这也是真相的一种。
“都到这个份上了。”脑海里的自言自语游到现实中竟如此简短无力。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在说什么呢,害。
有什么促使我留下来,我想了很久
直到后半夜我才想明白,这个词叫:
“不甘”
对过去,对离别,对谎言,对现实
本不该由我面对的,本不该由我终结的,本不该由我发掘的,本不该由我抗议的。
「杜鹃」是高明的。
人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大概没人能够完美回答。
如果把这些想法写给过去,我想它应当是一封忏悔信。
但我们只能走向未来,即使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与过去的自己决断,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杜鹃」?
不管是不是吧,你欠我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