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了燕平平,燕平平如愿成为了燕夫人。
不得不说,李长斯长相俊美,可他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奈何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有那么显赫的家世,硬是不求上进,挥霍无度,败光了自己那份家产不说,在燕夫人生下李月妍之后便撕开了自己花心大萝卜的真面目,纳了好几房妾,甚至使得燕舅母流产过一个男胎。
余下这么多年,也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这次燕舅母便不忍了,回了娘家。
在这样家庭中长大的李月妍,既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归属感,因着和赵辞放是最亲近的表姐妹,而李凌眉虽也有心护佑这个侄女,可她忙得连照顾赵辞放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时间来照顾李月妍了。
裴柳柳和裴琬琬跟燕舅母行了礼:“舅母好。”
燕舅母明明年方三十,却像五十几岁的人一般憔悴,她见到裴氏姐妹,连忙上前一手牵着一个:“好,辞放和月妍也到了,方才还在问你们呢。”
这个舅母对她们一向亲近,听娘亲说燕舅母最初嫁到李府之时,与大舅母一向不和,一个是公府嫡女,一个是将门虎女,大舅母看不上她自轻自贱的做派,她看不上大舅母嚣张跋扈的模样。
结果就是李长斯跟着燕舅母一同住到了她的嫁妆宅子里,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给舅母挑礼物,瞧着哪个都好,一时选不出来,发现快迟到了,侄女便将这些都包上带来了,还请舅母勿要嫌弃物杂。”裴柳柳笑道。
长音山的东西焉有不好的?
在李府这些年,与她好些的就是姐姐李凌眉,李夫人在出嫁前与她也是手帕交,常年带礼物回来都有少不了她的,她对带裴家和赵家的侄女,又与其他不同。
进府之后,裴柳柳惊讶地发现萧云皎竟然也在,她看向燕舅母,细声问:“怎么还往宫里下帖子?”
燕舅母摇头:“据说天心候偶感风寒,昨日萧小姐便出宫侍疾,回了天心候府,太子殿下也住到侯府了。”
“老侯爷病了,萧云皎还来赏菊?”不合理吧。
裴琬琬扯了扯裴柳柳的袖子,道:“她看你了。”
裴柳柳便看向萧云皎,萧云皎落落大方地走了过来,对燕舅母福了福身子:“燕夫人。”
“萧小姐有礼了,老侯爷可好?”燕舅母和蔼地问道。
萧云皎笑道:“太子殿下一来,外祖父百病全消。”
燕舅母也笑道:“太子殿下福泽深厚,老侯爷也是思念成疾,做小辈的是该多陪陪长辈。”
“谁说不是呢。”萧云皎看了裴柳柳一眼,回道。
燕舅母是很有眼力见的人,她看到萧云皎似乎有话想跟柳儿说的样子,便称自己去接人,让她们小姐妹几个自行前去赏赏花。
送走燕舅母,三人走到一处湖畔柳树下,柳树的叶尖微微发黄,时不时有叶子落下,湖面波光粼粼,倒映出秋天的模样。
裴柳柳看向萧云皎,也不拐弯抹角:“你有话要说?”
萧云皎看了看裴琬琬,意思是她在场不方便,裴柳柳正要说裴琬琬是她亲妹妹不碍事,裴琬琬便先说自己走累了想去旁边的亭子里小坐一会儿,让她们说完话就过来。
寄幽便也跟着裴琬琬一同去了。
带她们都走远了,裴柳柳更是疑惑:“什么事情,如此神秘?”
这才见萧云皎从手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递给裴柳柳,裴柳柳不解地看向她:“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不必如此。”
裴柳柳以为是萧云皎送的,萧云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塞到她手中:“是太子殿下要我跑这一趟的!”
李清扬?
裴柳柳打开盒子一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这是一根树状的浅碧色玉簪,头部是淡蓝色的弦月形状,上面点缀着一些浅色的小金点。
这个簪子不能说精美,但裴柳柳一眼便看出这是什么。
是清风涧里的此间明月和大树下的此间流萤,李清扬竟然还记得那一幕,并将它做成了簪子。
簪子。。她记起自己当时在宫里摔碎了一支,她转头就忘了,没想到李清扬却放在了心上。
“我外祖父可是做簪子的好手,从前会亲手做簪子给我们家的女眷们,但我就有十几支,外祖父竟然为了教太子殿下做簪子装病,裴柳柳,你命真好啊。”萧云皎酸道。
她到底给太子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这个她从小连表哥都不敢喊一声的哥哥亲手给她做簪子?
做得还挺好看,起码对于第一次做的人来说,不错了。
裴柳柳拿到簪子脸上就带着笑,虽然她思考了一百次她们不可能不可以有以后,也直白地拒绝了陛下的试探,但这次面对他直白的的心意,裴柳柳还是没忍住心头的愉悦。
萧云皎看着她这个样子,再度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是,就算太子殿下不是太子,哪个姑娘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