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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场战役我军损失惨重,作为统帅的太子,一进京就被官家下旨废了,投进了宗人府里。
念在老国公以往战功,国公府功过相抵,只是赵家军自此解散,赵如琢也卸了盔甲,定国公府自此便在京中沉寂了。
而如今朝中声势正旺的二皇子当日如天兵神降,击破番军,才不至虎门关失守。
孙淳正是废太子的妻弟。当年他的姐姐自请带着小皇孙,与废太子一同被拘禁在宗人府里,至今已是第5个年头。
一说起正事,孙淳即刻收了笑,一脸愁容道:“我使了好多银子,才打听到太子病了,那里头怕是不肯给医治的。
也不知道我姐姐和小皇孙怎么样了。官家如今满口的慈悲,可却连个孩子也容不下。仲堂,我们忍辱负重了这许久,也该有所行动了。”
“行动?”赵如琢呲了一声,“我府上的暗哨过去了五年了还未撤离,你家应该也差不离,我们这位官家怕是还不敢对我们放心呢。”
孙淳也是犯难,不由给他出起了主意:“要说你这几年太正了,也不干点歪事,才让官家老惦记着。
我家与你不同,太子若是要翻身,定得靠我阿爹,官家自然不会放过我们。你不一样,这任氏是个怎么回事,官家比我们清楚。
你这样守着,他怕不是以为你真心喜欢她。你也该露出点破绽,暂时娶不了妻,纳个妾也好。”
这话倒是不无几分道理。老夫人日前话里话外地也俱是要他纳妾的意思。
两个儿子,一个风流倜傥,妻妾成群,另一个沉闷冷漠,孤身一人,让她百年之后有什么颜面去地下见老国公。
但他心知此事急不得。找个摆设放在房里,迷惑下官家也好;真心纳进来,生个孩子让老夫人放心也罢。
可总得找个合适的人选,不然怕也是弄巧成拙。
孙淳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道:“那位董姑娘便是一个好人选啊。董致远的案子当初被和稀泥般了结了,那批军械粮草和他这个人凭空消失。
当初要不是你暗中相助,这姑娘母女俩怕是要受了牵连。如今你纳了她,若董致远还在世,总有他露面的时候。 “
听着在理,赵如琢想起方才明月抬眸望来的那一眼,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并不理会他。
却说明月这边,正当她踌躇着要不要搬出定国公府名号时,行舟从天而降给她们解了围。
她还诧异怎么这般巧碰上了他,行舟便跟她说是二爷在对面的楼上看到了,吩咐他下来送她们回府的。
明月抬眼往对面看去,只见窗边站着二人。
一人着黑一人着红,着黑的那人一脸肃然看向这边。
她看着果然是赵如琢,忙行礼致了谢,才跟着行舟离开。
到了府里的偏门口,正碰到二门的管事媳妇带着一群小丫头进门。
这管事媳妇是丁嬷嬷的儿媳妇,他们一家都是老夫人的陪房,如今她正管着府里采买的事情。
这丁家媳妇向来眼高,对明月二人视而不见,倒是见了行舟,脸上开了花,赶紧上前拉话:“行舟小哥,你这是打哪来啊?怎么没在二爷身边伺候呢?”
行舟不耐理她,对着明月行礼道:“明姑娘,二爷让我将你送到府门口才能回。
现在既到了,我要回转去伺候二爷了。”说完连门也没进便告辞离去。
丁家媳妇在一旁听了惊到了,倒是认真打量了明月主仆二人。
明月也不想多出事非,拉着沁芳急急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