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把李大石拉到一边。
“咋了爹?”
“大石我问你。你媳妇她、她……”那话,他咋问出口啊?
“咋了?楚楚出什么事了?”李大石提着手里的砍柴刀就要走。
“回来回来~”
李老三把人拽回来。
看了看不远处的二木和四宝,又把大石拉得更远了。
嘀嘀咕咕一阵,李大石的脸,就跟煮熟的虾似的,都红到了脖子根上。
“真的?这事你可打不得马虎眼!”
头都快埋到胸口的李大石,嘟囔道:“爹!我不在乎!无论楚楚以前遇到会事,我都想好了,要和她好好过一辈子!”
“不是大石,这和你在乎不在乎没关系。这事,你得给爹说实话!”
“媳妇是我一个人的,我都不在乎,您老在意这些干啥?”
李老三急得都快捶胸口了。
来到后院的王氏看到父子两奇怪的举动,也走了过来。
大石这种差点把头按进胸膛的动作,她之前只在大石和楚楚独处时,才看到过。
“娘!你给评评理。楚楚是我媳妇,我觉得好就好,对不对?”
“对啊。”
“那爹干嘛要打听楚楚的过去。”
“嘿呦!你这一根劲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改?”
在这耽搁半晌,他真是啥有用的,都没从大儿嘴里问出来。
只她把自家老婆子,拉到一边。
仔细的,把心里的担忧都说了出来。
最后长叹一声说:“就算是大牢里出来,我都不在乎。就怕楚楚是哪家老爷爷娶的姨娘,万一真是偷跑出来的,大石和我们一家子,还不得一起被沉溏?”
南图岭对女子极为苛刻。
但凡嫁进有钱人家的大门,除非死了,活着是永远不能离开。
有些女子受不得虐待,偷跑出来。那些老爷为了脸面,也是花钱雇了人,到处找的。
只要找到了,连同女子和与女子有染的,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你看楚楚那脸。哪个正常人家女儿,会把脸划成那样?更别提,女儿家以容貌致尚,哪里会傻到,自己划自己?”
王氏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把李大石拉得远了些,仔细问起来。
在得到李大石肯定的答复后,王氏提到嗓子眼的心,稳稳落下。
“真是这样的话,你可得好好对楚楚。别看楚楚模样差了些,配你,是绰绰有余!”
“我知道的。”
笑着拉走自家男人,出了后院,确定四周没人。
王氏才道:“三哥,你放心吧!楚楚是完整的,绝不会是哪家姨娘!”
“真的?”李老三有些不信。
讲真的,他觉得自家大儿子,哪能那么走远,白捡了个出自大户人家的落魄姑娘。
这种事,和天上掉馅饼一样,不可能!
真要掉,那也绝对是铁饼。砸得头破血流的那种。
“这事儿,我觉得是你多虑了。楚楚这么懂事,关乎咱们一大家子的事,怎么可能会再嫁进咱们家。”
“可是……”李老三本来想提张小莲,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那种孩子,着实是少之又少。
总不能遇着一回蛇,见着绳子就害怕吧!
“三哥,楚楚已经是咱家儿媳妇了,咱们就得真的相信她。我感觉那孩子,身世肯定很可怜。咱们逼着问,不等于是把那孩子结痂的伤口,又撕开吗?于心何忍啊!”
李老三同意点头,长叹一声,决定相信自家老婆子说的。
左右都不能改变楚楚进门的事了,怀疑来怀疑去,终也改不了结果。
那就像绣儿说的,相信楚楚就对了!
而刘老爷的病,也真是吴孝远开药,再让李三水扎几次针后,身体比以前还好了。
为此,刘育山倒是很舍得付诊钱。
毕竟别人生病都是次数越多,身体越差。
只有他,病得越多,反倒是身体越好了。
搞得他都希望自己多生几次病,搞不好还能给安逸生个弟弟呢!
有些事情,在男人圈子里,就是传得这么快。
比如刘育山这事。
以至于济世堂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
无论是大病小痛的,来了济世堂就两件事,请吴孝远开方,求李三水扎上几针。
甚至还有在诊间里,悄悄给李三水塞银子的。
“李郎中,您就照着给刘老爷的扎的穴位,给我扎。”
说着,一根银条子,就到了李三水手上。
“这、病症不同,如何能扎同样的穴位?”
自知外财不易收,李三水又把银子给还了回去。
然后那人红着脸,伏到李三水耳边,一阵嘀咕后,李三水也脸红了。
未经世事的少年,哪听得那些。
不过出于对病患的体谅,李三水还是多给他扎了好几个穴位。
至于人家多给的银子,李三水没收。
结果嘛,这些老爷们,觉着欠了李郎中的人情,找着借口的,给李家送礼。
到最后,甚至连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