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处的阮清只能答应阿赫摩斯,况且现在自己身为法老认定的神使,出行住宿势必会受到限制。
神庙是埃及神明的住所,也是集全国最好的学识、医术之地,阮清看着那团黏糊糊的用于治疗自己外伤的药,胃里一阵恶心。
不过在回阿赫摩斯家的路上感觉身上的疼痛像是减轻了,坐在轿撵上四处张望着,视线最后定格在前方骑着马的阿赫摩斯上。
地处沙漠地带的埃及终年很少降雨,此时暑气正盛,待阮清下轿撵时,发现阿赫摩斯已然浑身湿透。
一滴汗珠顺着他好看的眉眼滑落到性感的锁骨和胸膛,手臂薄薄的肌肉下青筋凸起,一举一动之间暗含力量的美感,阮清不由地眨了眨眼,而阿赫摩斯则注意到阮清在看自己,停下吩咐下人的动作,向她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看似礼貌的问话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阮清正想说些什么,阿赫摩斯却先她一步开口。
“如果不舒服的话让随行的医生为你诊治,我先回房了。”
随后,在他身后的一位头戴爆炸头假发中年驼背男人,对着阮清做出一副请的姿势,而阿赫摩斯已经走进宅院内,此时阮清被晒得开始大汗淋漓,顾不上细想,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仅有一张床和一把凳子和书桌,往里走是被芦苇席隔出来的小型浴室,带路的下人十分有眼色,飞快地吩咐其他人将水注满,并服侍阮清沐浴。
阮清连忙摇了摇头:“我想要一个人洗,你们把换洗的东西放在这里,谢谢。”
阿赫摩斯住宅里面的下人听到阮清的道谢,受宠若惊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将军平时不会带女眷回住宅,尤其是和柏妮瑟小姐分手后,这几年基本宿在军营中,怎么今天突然回来...
还带了一名异族女人?
洗完澡出来的阮清将椅子拖到房间内唯一一扇窗口处坐下,她的房间正对着宅院内的莲花池,碧蓝色的湖水倒映着幽蓝的蓝莲花,池的四周遍布着芦苇等水生植物,在莲池的尽头有座小亭,而阿赫摩斯正坐在其中仔细阅读文书。
风吹起水面的波澜,掀起平静的池面,阿赫摩斯阅读完手中的文书,抬起头便看到阮清趴在窗台上,用自己的头发逗弄着一只小猫。
少女如绸缎般光滑的长发倾泻过手臂,小巧的鼻下有一张樱粉的唇,棕色的眼眸里含着笑意,小猫被阮清逗弄的不时站起身体,突然整个爪子扒拉住阮清一侧的头发,阮清措不及防地低呼。
“你可以直接把它拍开”,淡漠的男声在阮清耳边响起,阮清抬眼看着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的阿赫摩斯,“我害怕伤了它,你们埃及人不是崇拜猫咪吗?”
“畜生而已,提不上崇拜。”
“....”
很好,阮清现在开始怀疑阿赫摩斯作为一名古埃及人的纯正度,难道说那些纪录片中说古埃及人崇拜猫咪的知识有误?
小猫喵了一声,蹭了蹭阿赫摩斯和阮清的手,阮清开始冒出粉红泡泡,又想起自己在现代养的银渐层儿子,忧心没有她的日子里过得怎么样...
紧接着小猫从窗台上跳进阮清的怀里,阮清闷哼一声,脸色变得几分苍白,皱着眉头,扁着嘴,“能不能...帮我叫个医生....我...好像被砸到了...”
阿赫摩斯见状一把拎开阮清怀里的小猫,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多了一点嘲讽,不给他还是快速叫来医生。
赶来的医生查看了下阮清的伤势并无大碍,而阿赫摩斯一直在房间内未出声,也未离去,待医生走后,他也未有离开的意思。
身为客人的阮清也不好开口赶走主人,但阿赫摩斯的问话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有点心惊肉跳。
他说:“那些逝去之人的财富本不属于后来之人,他们的财富被掠夺,地下之人会用不安宁。”
阮清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阿赫摩斯在说什么,阿赫摩斯见阮清没有反应,继续说道:“身为神使的你,应该知道吧?”
大概知道阿赫摩斯在说哪一件事情的阮清快速点了点头,但没有接过话题。
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对面故意套自己的话,自己一漏馅,那就完蛋了!
“那能否帮我看下这份文书?卡姆赛特大人临走前交予我的,说是工匠村的名单,但我看不懂圣书体....”
“神使,能否帮我看下?”,阿赫摩斯将手中的莎草纸递给阮清,阮清不得不接过假装端详,心里已经开始问候阿赫摩斯的祖宗八代。
自己哪里会看古埃及的文字,看着杏黄色的纸上弯弯曲曲的文字,阮清恨不得自戳双目,而耳边响起阿赫摩斯的催促:“怎样,神使?”
“我...”面对着阿赫摩斯质问的目光,阮清闭了闭眼,咬了咬后槽牙,决定坦诚布公:“我不会!”
阿赫摩斯听闻,果然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