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没出来,倒是一个荷包被抛过来了。
周贝度赶紧接住,颠了颠重量就像往胸口塞,却又在老人逼视的目光下硬生生掉转了方向,将荷包递到老人手里。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也许是看那位老先生可怜,也许是希望你们多留些日子,毕竟这城里的日子多无聊啊,好不容易才来件趣事,”那个低沉陌生的声音又道。
小院内
段明熹把玩着手里的手里的玉珠,闲闲翻着桌上的东西,“拿到了?”
“嗯,小姐,这是火灾现场证人的笔录,他见过周家铺子的伙计巳初出现在火灾现场,这是我们丢在火灾现场的那家铺子的工作木牌,被人捡过,我刚刚拿回来。小姐,为什么有证人,你还要假造遗留现场的工作木牌?我们有真证人还不够吗?”
“傻青枫,当然不够,证人也说了那人当时没穿周家伙计衣服,是便服,那里头说道可就大了。这件事和周家脱不了干系,可怎么让它和周家挂上呢?得有个表明身份的物件啊。半真半假,才更容易让人信服。”
“也别耽搁了,我们去周家吧。“
“是。”
周府,
“不知客人来是有什么事?”周浔步入厅中笑问,行动间裙裾莲移,得体稳重,尽是闺秀之范。他正要送别徐管家,突听有客来了,还很急的样子,只好先过来了。
“沄阳双姝,果然名不虚传,确实美貌过人,惹人怜爱啊,”段明熹雀跃拍手。
“浔蒲柳之姿,自比不上娇艳明媚,”周浔柔柔一笑。
“美人姐姐,虽然我很喜欢呢,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很炙热的事哦,所以最好把这些下人退下吧,免得烧伤他们。”
周浔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似乎在评判她话的真伪,脸上虽然还是柔柔笑着,却已没了温度。
“徐叔留下,林全你带着其他人退下。我家没什么事是徐叔不能知道的——现在您可以说了吗?姑娘。”
“吴安坊大火相比美人姐姐是知道的,有人说看到你家的人在巳初出现在火灾现场,还遗落了一点周家的‘东西’。”段明熹逼视着周浔。
“那你又是什么人呢?素未谋面的姑娘?”周浔反问。
“调查火灾案和周老爷死亡案的人。”
“你又衙门的证明吗?若没有,凭什么审问我?”
“我有纵火案的证据。”
“我还以为那火是炮仗意外走火引起的呢。我周家那么多伙计仆人,只要工做完了,他们有自由出行的权利,至于他们去哪,脚长在他们身上这我可管不住。而且,你所谓周家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如果是近日家里丢的,说不准我还要拜托姑娘为我周府抓贼呢。”
“你不承认也没事,不过这场火涉及到南蛮,而朝廷对于一切涉及异族的事,向来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段明熹笑了下,偏头看周浔,“光这点,就够搜府了,把你周家的人全部拿下,严刑拷问,到时候不管是哪个案子,还怕吐不出来东西吗?”
“姑娘说笑了,段公令民法第三百六十一条,府衙无切实证据不可擅闯民宅,”周为难的笑道,似乎胸有成竹。段公令随新政一起颁发的,段太师权倾朝野,手段强硬,法令也贯彻得快。
“近来朝廷和南蛮关系紧张,特殊时期自然特殊处理嘛,”明熹调皮的向她抛了个媚眼,“不过看在美人姐姐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给你时间去衙门自首,明日这个时候我就去府衙交证据申请搜捕令。”
周浔不再回答,只依然笑着送客,只那笑像糊在脸上的泥胎木塑,僵硬无比。
客人一走,徐管家“扑通”一声便跪在周浔面前,“老奴糊涂,是老奴事情没办利索,才让人抓了把柄,请小姐责罚。”
“不怪你,徐叔,我也没想到这次的事这么棘手,左来一个拦路,右来一个挡道,最近可能运道不太行,”周浔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径直回房思索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