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与焦虑烟消云散,布兰奇只知道,她相信塞德里克会成为最伟大的勇士,捧起属于赢家的奖杯。
2.
喧闹过后的礼堂中,依旧残留着刚刚灼热的气氛。塞德里克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的房间,他黄色袍子的一角翻折在脚踝边,一转眼便又消失不见了。
布兰奇低下头,装作在将注意力投射去面前的样子,对周边好奇的目光置若罔闻。
像是因为库塞尔都没有对此说些什么,转头过来的德拉科只是张了张嘴,又皱着眉看了回去。他探过身,安慰了落选的沃林顿几句。
库塞尔周围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平静,就像是他强迫自己不摆出任何表情一样。他没有选择任何一道菜肴,只是将酒杯生硬地举起,垂着眼睛,小口小口地抿着。库塞尔一边的眉毛狠狠抬起,另一边的又阴鸷地压了下去,他将刀具握在手中,与盘子的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一同响起。
突然,火焰杯中的火焰再次跳动了起来,周围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布兰奇这才抬起头,她越过德拉科向礼堂中央望去,只看到火焰杯再一次突兀地变红,紧接着就是又一片羊皮纸飘向空中。
“怎么会?”布兰奇听到佐伊喊道,“我们已经选出了三位勇士了。”
但邓布利多还是伸手将其接住了。他眼中一向透露出来的睿智和冷静被一瞬间的错愕所取代了,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原状。
周遭的安静让布兰奇感到了不住的耳鸣,身后的库塞尔也好奇地向前靠了靠,接着,邓布利多朗声宣布:“哈利·波特。”
“什么?”德拉科猛地转过头,质疑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投射在波特身上。布兰奇也紧跟着一并望了过去,她觉得自己的目光混杂在了无数人中,倒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哈利·波特。”库塞尔轻笑道,他没有说英语,熟悉的德语成了纷杂的议论声中,布兰奇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不愧是他。”
就连一向对于外界声音充耳不闻的西奥多也抬起了头,向着格兰芬多长桌看去。坐在远端的潘西也立刻开口声援起德拉科,她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像是戳在了布兰奇的耳膜,随着她的声调而不断用力。
不像刚刚宣布塞德里克时的欢呼与掌声,这次不仅仅是斯莱特林长桌发出了不满的议论声,整个礼堂中都弥漫着怪异的情绪。波特孤独地停留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迟缓地,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直到邓布利多教授再一次呼唤起波特的名字,他才僵硬地向前走去。布兰奇第一次觉得,走在同样的路上的波特,他的背影是那么瘦小与孤独。他没有踏入朋友的掌声之中,布兰奇分明看到了分院时的自己,被议论声包裹着的自己。
德拉科轻啧的声音将布兰奇拉回现实。他愤恨,又带着些嫉妒地看着波特,苍白的手上是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不知道波特又用了什么办法,这简直是不齿的作弊。”
校长们也立刻向着那扇小小的门走去,宴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断了。斯莱特林们比以往更恶毒地讨论起波特的行为,却又矛盾地指出,波特不会掌握那么高超的咒语,来更改年龄的限度。
一直沉默不语的库塞尔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毫无感情的眼睛在黑暗中却熠熠生辉起来。库塞尔的举动引得德拉科侧目,就连愤慨的潘西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布雷斯向德拉科递来一个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然后他有些刻意地瞥了库塞尔一眼,撇了撇嘴。
但库塞尔的目光一直追随了过去,他始终只是阴郁地沉默着,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级长组织着所有人回到休息室,库塞尔离开前还是将他的斗篷留了下来。布兰奇能看出,他只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隐忍不发。所以,布兰奇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接过库塞尔递过来的袍子,披在肩上。
库塞尔走的很快,毫不迟疑,没有回头。布兰奇目送着库塞尔的身影远去,才跟上了队尾。
在回去的队伍中,布兰奇依旧能听到不绝于耳的讨论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狠狠咬着后槽牙,眉骨上方的位置正隐隐作痛。
与其他人不同,布兰奇并没有因为波特打破规则而感到不满。她只是单纯的痛恨着这种掠夺锋芒的场合,塞德里克原本是属于霍格沃茨的,唯一的,合格的勇士。这场宴会该是属于他的,而不是突如其来的波特。
西奥多平稳地走在布兰奇的前面,像是隔断了前方火热的气氛。阿斯托利亚被达芙妮拉在身边,只能远远回头,露出一个身不由己的表情。
和布兰奇想象的一样,一回到休息室,德拉科就坐在了最宽敞的沙发椅上,身边聚集着不少斯莱特林。
布兰奇觉得耳鸣更严重了,她甚至有些分辨不出周围的声音。布兰奇木讷地向远处走了走,然后将自己蜷缩去火炉旁,将双腿放在沙发上,又用斗篷盖住。
德拉科看了布兰奇一眼,依旧没有停下交谈的话。他像是原本想叫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