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在家里待到四月份,天气暖和起来了再离开。
离开前需要准备的事情我都有特意做准备,比如到冒险家协会那里挂了委托,找到旅行者,请他帮我找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戴因斯雷布。
他认识一乐,也许也从旅行者口中听说过我,但时至今日也未曾同我相见,可能是真的没有时间,也可能是故意避开了我。
这让我有些好奇。
不过我无意去理解他的想法,我只是需要他帮我做些事情。
在这一次实验结束之后,时间就差不多了,荧在深渊的准备就绪,至冬女皇也将得到七颗神之心,我亦完成对自身的改造,可以举剑向天理。
因此现在很多事情都必须处于预备状态,以便随时可以启动。
除了寻找戴因斯雷布之外,我还写信给了阿贝多,寻求他的帮助。
阿贝多没有拒绝我,他接下了前往坎瑞亚的工作,会帮助我种下新世界的种子,以白垩之子的身份守护世界树,抵抗深渊。
接着我去寻找了荧。
找她是件麻烦事,但其实也算简单,她一直有注视我,所以我给她留了纸条,等她看到了,她就过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问她道:“你可以操控深渊的力量吗?”
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我,随后慢慢地摇了摇头:“不能完全控制。”
“有倾泻的风险?”我确认。
她点了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我需要的就是倾泻。荧,你可不可以引流?将深渊的力量通过传送门引入到某个特定的地方,不需要你控制,你只要将它们转移过来就行。”
荧利落地说:“可以。但你准备做什么?”
我慢慢地握拳,然后松开,活动着筋骨,道:“让它们和元素力相互攻击。”
她皱着眉,好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我轻松地笑起来:“谢谢你。”
她摇摇头:“时间到了,我会来找你的。下次见。”
她走进传送门,从我的视野里离开。我往后靠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写信送往至冬。
这封信并不是给女皇,而是给在至冬的穹,他在那儿休息那么久了,也该做做事了。这件事之后,如果他还活着,我想他也不用再帮我做事了,去作为一个正常人,好好生活吧。
在这之后的几天,我陆陆续续地写信送往其余六个国家,阐述我所看到的“未来”,叮嘱各位做好应对措施。
而就在我临行前,须弥城内出现了一个被诅咒的青年。他敲响了我们家的房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戴因斯雷布。”那双十字星的眼睛凝视着我,平静地说。“我听闻,你在找我。”
我侧身让他进来,微微一笑:“你没听错,是我在找你,护卫长。”
他拒绝了我的好意:“我早已不是什么护卫长了。而且,我想,我并不认识你,这位女士。”
“那么一乐呢?”我背起手看着他,道,“这个名字你听过么?”
他无声垂眸,眸光尖锐。
我将手搭在锁骨部位,认真地道:“戴因,我想重新布下一个预言……这个世界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这需要你的帮助。”
他摇了摇头,神色隐隐有些哀切:“我已行将就木,恐怕无能为力。”
“那么,难道在你的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不想看到因提瓦特再度开放吗?”我劝说道,“我仅需要你返回坎瑞亚,种下一颗世界树的种子。这颗种子会替坎瑞亚抵抗深渊的侵蚀,将坎瑞亚重新变成人能够生活的模样。”
“你想移民?不,移民恐怕只是生存的手段。你难道……”
“我只是顺应着命运的指引,斩破这虚假之天而已。”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披风,那道披风和派蒙一样,隐隐流转着星空的色彩。“提瓦特需要面对真实的星空,而只有坎瑞亚遗址,才是人类最后能够生存下去的地方。”
“你可以再多思考一下,决定选择后,可以前往龙脊雪山寻找阿贝多。我知道你认识他,把你的选择告诉他,他会做出反应。而不论你选择同行与否,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他冷冷地说:“你和以前一样一意孤行。”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这说明我的心性从来就没有改变。也正因为从来不会改变……观测者才能一直延续下来。”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我收敛笑意,开始赶人:“好了,戴因先生,烦请您换个地方好好思考吧,我家里不留其他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从门口离开,忽然又转身过来问我道:“她知道这件事吗?”
“你指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
“可能知道吧。我们总是这样,不是吗?明明清楚,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