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到底得罪谁了吗?”傲蔚问道。
“嗯……”傅凌云支吾,不想明言道:“大概也说不上是得罪吧!朝堂中权势相争,自然就会有杀伐之事。且此事事关重大,非是你能过问的!”
“也好吧!”傲蔚自知不好强求,便又说道:“这我可以不问……但我要知道,上官公子以后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这件事也到此为止了……”
傅凌云不答,反而说道:“我倒想你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看那府衙老爷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不如我们通通气儿,也好在言语上,可以说法一致。就比如上官公子跟你或者那老爷说名字的时候……”
“哦……”傲蔚点头道:“他是跟我们说他叫‘方兰’,至今府衙老爷那里还有他的令牌,听肖兄说,那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这些都错不了的!”
“我听府衙老爷说,是他从客栈接你们回府的?!”
“是啊!”傲蔚道:“我们已经为了他的名字一事,闹过一回了!好不容易确定他叫‘方兰’,现在转眼就……府衙老爷也不是傻子,他心里肯定还纳闷儿呢!”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他编个瞎话儿也好!”
“瞎话儿?”傲蔚吃惊说道。
“很难吗?”傅凌云一笑又说道:“据我想啊,老大人少不了要问你,你现在不想想怎么回他吗?!”
“那他到底是不是‘假冒皇差’?”傲蔚急得抓耳挠腮问道。
“是?”傅凌云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当然不是!”
“候大人是为了上官若兰而来?!”傲蔚又问道。
“我已经跟老爷说过了,候大人单凭一张面具,就随意指认上官若兰‘假冒皇差’,愚昧武断!
他与上官老爷家有旧仇,正是为公报私仇……”
“可是……”傲蔚打断他的话儿说道:“我听肖兄说,那天在刑场上,是有个戴面具的人,来这里宣读皇上口谕,要放了‘不萧山’的,岂能有假吗?!”
“皇上从来没有下过这道口谕!更没有派过什么皇差来此处传达这道口谕。”傅凌云斩钉截铁,不容他再多言置喙。
傲蔚听言,果然一时无话可说。又听傅凌云说道:“在下是奉了皇上之令……因上官老大人接到家下人消息,说他家的二公子,出外游玩之时被人陷害,误当成‘假冒皇差’的罪犯给下了大狱,还因为其中私人的恩怨,受到性命威胁。皇上派我等前来解救上官公子的。”
“那你们倒是来的太快了,岂不可疑?而且那个令牌……”
“我正要问你们呢?”傅凌云收敛笑容,脸上突然转了质问的模样说道:“你们是从哪里偷来的?!”
“偷来的?”傲蔚吃了一惊,忽然明白过来,赶忙说道:“不是偷来的!我们是‘捡’来的!”
“嗯!”傅凌云听言,微微一笑点点头。
傲蔚寻思了大半天,总结了傅凌云刚才的意思,终于把话儿编圆满了说道:“我们在路上,与外出游玩的上官公子相识,一见如故。决定同行。不想他跟人家有些私人瓜葛,被一些江湖上的刺客追杀,只好掩面藏身以遮人耳目。
可惜事有凑巧,碰到那个‘假冒皇差’的罪犯弄丢了‘令牌’跟‘面具’,被我们捡回来,想着用它可以当个‘护身符’的,没想到却吃了官司!还被候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没有证据就把人给打成了这样!”
“很好嘛!”傅凌云笑道:“正是这样呢!只是有些话还不够圆满,你再回去斟酌一下,等明天府衙老爷过来的时候,你就跟他这么说。”
“那他肯定相信!”傲蔚笑道:“前些天,他本就怀疑我们是假的!还为了到底是‘方兰’还是‘上官若兰’的,差一点跟我们打起来。”
傅凌云笑道:“那就更好了!我带来的那个犯人,已经招供他偷了方兰的令牌,还把他给杀了,不知埋尸于何处,却跑到这里来,‘假冒皇差’之名招摇撞骗,要官府放了‘不萧山’,赶明儿就带他回金陵去,伏罪受诛……”
“那他……”傲蔚低着头支吾道:“他也……挺冤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