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桩贪墨案,哪里睡得着,闻听孙鹏程想来无恙,这才安了心,正要打发人进来伺候梳洗,却听身旁的映霜抱怨道:“王妃等了王爷这么长时间,可他转眼就去了听雅小筑,果然是妾室生的下贱胚子,这才来了几天啊,旁的本事没有,尽使些狐媚子手段。”
“你是说咱们王妃还不如一个婢妾会讨王爷欢心?”王妃身旁的奶嬷嬷出言训斥。映霜自觉失言,忙跪下请罪,献王妃并未在意这个,只是琢磨了许久也未想起听雅小筑又住进了哪位。
奶嬷嬷解释道:“王妃不必在意这个,曹氏出身东昌郡公府,可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婢妾,又命薄早逝,只留下了他们姐弟二人,郡公爷膝下子女众多,哪里能注意到他们姐弟,眼瞧着曹氏到了该说亲的年纪,郡公夫人瞧着郡公对这姐弟不大上心,自己也懒得操持,就将人送给咱们王爷做妾,权当是卖好了。”
献王妃点了点头,奶嬷嬷又道:“这曹氏奴婢也见过两面,想是在嫡母手下受尽了磋磨,话不多知进退,瞧着是个本分的。不过若是王妃容不下她,奴婢便让她像秦氏那般不声不响的消失也就罢了。”
“他正在兴头上,你又何必去讨这个晦气,左不过是个讨人欢心的小玩意,你猜他能新鲜几天?”献王妃不以为意的放下茶盏:“他不来我倒懒得应付了,时候不早了,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