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嫌弃我?嫁鸡随鸡你懂不懂?”说着就去挠她的咯吱窝,直闹得人笑的上不来气方才作罢,他用帕子沾了水擦去那厚重的胎记,顺势将扶筝头上别的那花捻在指尖把玩,不忘拿那花瓣在她鼻梁、唇边搔痒:“洞房花烛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合适啊?”
扶筝当然知道他言下何意,只同院住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扶筝哪敢闹出动静来,抱着点讨好他的心思,她适时的服软道:“相公,天太热了,咱们不闹好不好?”
“叫我什么?”霍霆突然来了精神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掩不住鼻息的粗重:“再叫一声。”
“相公,别……”
唇齿被人拥住,带着那截小丁香不住的搅弄,霍霆单手便将她双手擒住压在头顶,哪里还发的出半点声音,察觉到她要喘不过气了,这才暂且放她呼吸:“亲了这么多次,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嗯?”
“热,”扶筝薄唇微掀,舌尖被搅弄的水光潋滟,心口还在不住的起伏。那眼神,霍霆恐怕再多看一眼就要生事,他下榻取了柄芭蕉扇来,回来同人并排躺在一处:“相公给你打扇。”
小扇微风带来丝丝凉意,也让人躁动的心稍稍平复,扶筝转头去瞧他:“什么时候去拜访那位兀突国师?”
“明日吧,待问过了窦大娘,先带人去踩点瞧瞧看,”他在她脖颈上摸了一把:“还热吗?”
“热,”扶筝喃喃抱怨。
“那就把外衫褪了,我明日让人弄些冰来。”
“这东西可是稀罕物,”扶筝支着胳膊倚在他胸膛前:“我敢跟你打赌,你这冰前脚进门,后脚就能引来呼邪兵,你信不信?”
霍霆一拍脑门,把这茬忘了。他瞧着人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心猿意马:“我库里应该还有几匹月影纱,改明给你裁了做衣裳。”
据说那纱布裁出来的衣裳连人的肌理都清晰可见,可薄纱轻覆,平添了几分神秘感,倒是很好的满足了霍霆那点隐秘的心思。
扶筝故意逗他:“哦,我穿着那薄纱裁的衣裳出去招摇吗?”
“你敢!”霍霆扳过她的下巴浅尝一口:“你只能穿给你相公看。”
扶筝却只是笑:“我之前觉得你挺正经的。”
“我不正经吗?这叫夫妻情趣。”
“嗯,其实刚到你身边那会儿,我有点怕你。”
“怕什么?”
“殿下,您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名声有多差劲吗?”扶筝道:“而且你当时凶巴巴的,总带着点生人勿近的气势,老实说,那时候皇帝让我想法子接近你,这差事我是真不想接。”
“皇帝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恐怕就是把你送来我身边了,”他在人眉心亲了亲:“现在还怕吗?”
扶筝摇头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这里也要。”
“嫌冷怕热的还来招惹我,”霍霆嘴上虽这么说,还是将人揉进怀里亲了个够本,两人闹了好一阵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还是第二日窦大娘送来了早膳方才被吵醒,扶筝推门出来,大娘正将热乎乎的包子并浆水摆在院里的小石桌上:“我猜想你们就没起,正好省点事,就不必另外生火做饭了。”
随行的众人围坐在桌旁,一口包子一口汤吃的香甜,不忘称赞大娘手艺好,窦大娘却只是笑:“都是大小伙子,多吃点,大娘那还有。”
霍霆喝了一口浆水随口问:“大娘,我跟您打听个人,那位兀突国师,您知道他住哪吗?”
“好端端的打听他做什么?”窦大娘皱眉道:“那人跟呼邪人走的近,呼邪大汗都将他奉为上宾,没什么事还是少招惹他为妙,我们平日出门都避着他的府邸走的。”
“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趟就是为他而来的,”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缺了个豁口的碗放了回去,诚恳道:“大娘,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