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死离别的复念,对待哥哥的宠爱是和顺的,但也并不妨碍她骨子里的我行我素。
就像明知和肖启成在一起根本不会有圆满的结局,可喜欢就是喜欢,她始终遵从自己的心意,不顾一切和肖启成在一起,却从没想过会和肖启成拥有一个孩子。
得知自己有身孕时复念后悔有过,却只有一刹那,她知道木已成舟后悔是无济于事的,有后悔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解决问题。
“哥,老爷子和公子没怪过我和肖启成在一起,他们只是惋惜肖启成非良人。”
看到复生发红着眼睛紧抿着嘴不留情面的推开屋门,复念猜到他得到了一直追问的答案。
复念有些怕了,慌不择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听到复念一番话,复生伤心摇头,气的快要发疯了却只挤出了一句:“你是不懂事还是太自私。”
“复生。”纹宜担心他再说些伤人的话,兄妹俩感情一向和睦不能因此事生了嫌隙,“念念已经知道错了,等你冷静下再来好吗。”
“你叫我如何冷静。”复生隐忍道:“肖家。”
“肖家与浮家关系本就牵扯不清,肖启成更是仗势欺人,你,你不顾后果也要有分寸。你叫老爷子和公子如何做想。”
复生忍了忍终是说了出来:“叛徒吗。”
“哥。”从未被哥哥大声说过话的复念,此时面对哥哥的怒吼有些不可置信,张口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哥哥原来如此想她,她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里真的不可饶恕吗,她不过是钟情于一个人而已,却仿佛她犯下十恶不赦的罪。她明明可以选择跟着肖启成离开,但她到底是舍不得。
对复生的指责复念只有委屈,强忍着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复念无声地将头埋进双臂,此时此刻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
“哥哥,你先回去吧,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说。”
见到复念落泪,复生又束手无策,自责恼怒伤心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纹宜担忧道:“先回去吧。”
复生点点头,无力道:“照顾好她。”
“我知道。”送走了复生,纹宜无奈的看着哭泣的复念,心道哭一哭也好,这段时间看她形同往日,整日被关在房间里又怎会不生忧虑。
复生出门正看到在门前等待的武宜。
见复生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武宜心痛兄弟,准备好的安慰的话也不说了,只是在复生身后跟着。
武宜知道复生不会做傻事,也知道,待复生冷静下来定会想找人倾吐。
用过晚饭后,梨叶找来了武宜。
“大家情绪都有些失控,兄妹俩也没讲几句话,我们走的时候复念还哭了。”
梨叶讶异:“复生竟然凶复念了!”
“不是。”要只是凶她就好了,武宜看着浮令松道:“复念是听到复生说叛徒二字才哭的。”
‘叛徒’,梨叶一愣,叛徒两字已经在心里默读了不下十遍。
复生果真是一根筋,话说回来,肖家与浮家究竟是何等过节,致使复生的反应如此强烈。
复生用叛徒二字便轻易给复念加了罪,浮令松看了梨叶一眼,道:“一经此事我怕她不会老实待着了。”
武宜道:“公子的意思是。”
梨叶默默接道:“她会偷偷逃走。”
“正是。”
公子的眼神真是一个都不会白给,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在这儿等着她呢。梨叶虽没和复念相处过,之前听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将复念的性格了解个大概,是个有脾性的姑娘。
梨叶坦坦荡荡替复念解释:“逃跑或许不是本意,也许是出于愧疚不安才产生的想法,只要对症下药复念定不会走的,毕竟她唯一的亲人在这里。”
浮令松道:“并不是人人都有一模一样的心理,你适用的药对复念怕是不能受用。”
武宜不乐意听,挑起眉质问:“在山上我和纹宜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陪你逗乐,怎么就让你愧疚不安了,敢情白白陪你浪费时光了。”
“我,我只是慢热。”梨叶自知说不过武宜,也自知有愧,便向一旁看戏的浮令松求救:“公子,你看他。”
浮令松叹了口气,做扶额状:“如此看来我也做了门亏本生意,好好招待倒是喂养出一只小白眼狼来。”
“公子!”梨叶没想到浮令松竟连同武宜一起打趣她,这声公子叫的着实有些吓人。
武宜在一旁得逞地笑。
浮令松笑道:“你可与武宜好好说道说道。”说着往外走去,“我去找老爷子。”
梨叶赶紧跟上,“公子,我陪你去吧。”
浮令松道:“不用。”
武宜拉着梨叶,“怎么这么没眼色。”
梨叶不服道:“就你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