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玩?”
邵时婉笑骂:“再敢胡说八道,你就给我进玄武军去!”
“属下敢去,人家还不一定敢要呢?”他一脸“谄媚”,“再说了,怀安要是真的去了,谁来保护主子?”
邵时婉故意气他:“你手底下这么多人呢,少你一个也不少!”
怀安知她只是玩笑话语,顺势替她捶了捶腿,道:“主子尽说胡话。”
“起来,跟你说正事呢?” 邵时婉挪了挪腿,避开了他,待他站起来,她才问道:“你知不知道,严长泽把今早那个少年送到玄武军去了?”
怀安这才明白她为何要问玄武军的遴选了,只道:“主子是说今儿早晨,在朱雀桥下那个穿得破破烂烂、来路不明的少年吗?”
“明知故问,你一路跟着,除了他,我今早还见过哪家少年?”
“属下不知道这事,主子是从哪里听来的?”怀安总觉得这事过于草率了。
“严长泽说与我知的。”
“主子难道不觉得这事蹊跷吗?就算他心软,看不得一个孩子流落街头,那最多也只是给他一些银钱保他温饱,再不济也应是将他带回去当个粗使小厮,怎么会随随便便就送进玄武军了呢?”
这一点邵时婉跟怀安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我起初也觉着那严长泽只是看他可怜,同情那个孩子,这才将他带回去当个弟弟护着。可谁想到,他竟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送玄武军去了,那魏哲还说他是自愿的,真是莫名其妙!你说,那孩子是没地方去了,还是他们玄武军缺人呀?”
话一出口,邵时婉才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秘密——
她知道年后便是岐渊之战,那是严长泽的成名之战,距今也不过三四月,如今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但玄武军又怎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能大捷呢?
如今玄武军主帅乃武安侯杨琛,严长泽既住在武安侯府,那必然知道些什么。
若是没有杨琛的默许,他又怎能轻易的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放到军中;退一万步说,他十岁便在军中,自然知道军中的艰难,若非不得已,又怎会忍心看着那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呢?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真的缺人?
或许,他们早就知道齐国有异心,早就悄无声息、不动声色地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又或许,齐国军中早就被安插了探子,那大鸿会不会也……
邵时婉没敢再想下去。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主子,主子怎么了?”怀安见她脸色不太好,有些逾矩地抬手到她面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以罕有的神态正色道:“怀安,要不你也找两个人混进玄武军?”
怀安看她不像是玩笑之语,不知她的深意,只当她是想帮那严长泽,出言劝道:“为何?恕属下直言,就算主子与严长泽相识,觉得玄武军缺人想帮他,那也不能拿您自己的暗卫去凑数……”
他想了想,总觉得自家主子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冒着被训斥的风险跪了下去,道:“退一步说,主子您贵为大鸿的长公主,就算您对严长泽有想法,那也不能……”那也不能吃里爬外、背叛圣上!
怀安到底没有把话说全。
她有些诧异,怀安跟了自己也有好些年了,怎么会将自己想得这样糟糕。
她到底没有马上训斥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问道:“你觉得我对他有想法?”
他没有看她,点了点头,回道:“主子之前说过,想招他做驸马都尉,况且主子这两日都去梅园找他,还同他吃茶饮酒、相谈甚欢?”
邵时婉一阵头大:“我就随便说说,你也信?你自己心底也跟明镜似的,我乃大鸿嘉柔长公主,他是端国的将士,他怎么做我的驸马?唯一的可能就是和亲!你告诉我,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他摇摇头,不敢回答,邵时婉越说越气:“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相谈甚欢?我和他说话时,哪次不是暗含杀机?”
话语间,她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他腰间鲜血淋漓,还要救自己这个“陌生人”的画面。
她闭了眼睛,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想了一套说辞:“我接近他,只是因为他是玄武军人,身上又藏着许多秘密,有些兴趣罢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此次来端国就是为了找到他,瓦解他的势力的,那解释起来,可比这麻烦多了。
怀安半信半疑,再次破了规矩:“真的吗?”
邵时婉直接把话说明了:“那你想想,如果我喜欢他,为什么要让你们在灵谷禅寺后山埋伏他?”
怀安想想,好像是有些道理,低声认错:“属下僭越了。”
邵时婉还不罢休,颇有今天把他剥个干净的气势:“你今天僭越的只有这一处吗?我都不知道你成天想些什么东西?你竟然觉得我会为了帮一个外人,置自己安危不顾?置大鸿安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