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邵时婉拿了汤婆子就要落座,转头却瞥见严长泽还杵在门外,玩笑道:“严公子怎么还不进来,怎就将柳娘子看得这样出神?”
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慢慢踱步走了进去。甫一进门,承吉承延二人关了门,柱子似的站在门外。
邵时婉看着他这样子,朝心柳笑了笑:“我就说吧,你瞧,这回还等着你给他更衣呢!”
心柳也不恼,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帮他脱下披风。严长泽被她这举动吓得连连后退,赶忙自己解了披风,嘴里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将狐裘披风挂到了架子上,忿忿道:“顾兄怎又戏弄我?”
“有吗?”她仰起脸对上那严肃的面容,笑意深了几分,“心柳多好一娘子,你要是喜欢,不如……”
“顾兄!”严长泽迫不及待地打断,“顾兄不是说要看傀儡戏吗?怎么带我来这?”
“过来坐,”她指了指旁边的软垫,“心柳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就让人来这唱了,左右是她自己瞎折腾的戏,躲屋里听也好,免得别人看了笑话。”
说罢,朝心柳微微点头。
心柳明了,拍手唤来做戏之人。两个小厮推门而入,将小戏台子抬了进去,布置了起来,后面还有一男一女,手中各拿着一个悬丝傀儡,站在一旁候着。
心柳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一旁搬来了个茶炊,又往里面加了些炭火,挪到邵时婉身边坐了。
她抬手去够桌面上的小茶炉,一边试探里面的水温一边说道:“这话本趣事是心柳前些日子听到的,觉得甚是有趣,就想着把它做成傀儡戏,请二位爷来听听看。”
“也就你有这心思,这出戏叫什么?”
心柳拿出火折子将炉火点燃,又把那小茶炉放了上去,才道:
“这出戏是讲长公主与敌国将军的,不如就叫……将军弑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