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呢吧?
屋里安静了许久,久到闫嬷嬷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才听到江氏开口,“嬷嬷,放心!我能支撑得住!去陈家,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氏鼻音浓重,却没有再哭了,又缓缓站了起来,往门口走着,站定,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湛蓝的。。。
“不会去章家的。。。去了说什么?做什么呢?有圣旨在啊。。。”江氏喃喃自语。
“得把银子收拢了,仔细盘算下花费了,还得问问商队,嬷嬷!你得帮我。”江氏回身对闫嬷嬷道。
闫嬷嬷点点头,“商队我去问,陈家你去,咱们分头行动。也把你的刺绣拾起来,等着人回来的这段时间,挣点钱!”
“好!”江氏又坐了下来,“苹苹,你在哪啊?。。。。”
边关,营地。
图伦整个七月,先后派了三波人去危城送信,都未成功。
第一波,便是信萨,被成家的人阻拦了;
第二波,是几个人结伴,还没到危城,危城就关闭城门开始和谈,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第三波,依旧是几个人结伴,走到一半,遇到了其他部族的人,连人带马都被带走了。。。
陈玉苹知道后,深深觉得,这是。。。回不去了吗?
“不是和谈吗?还得关起门来谈?”陈玉苹不解。
“就因为和谈,才更要关门啊,不然人来人往的,万一有刺客呢?万一下毒呢?万一。。。起了冲突呢?”呼图不以为然。
陈玉苹依旧不能理解,这把人关起来,和谈?坐监狱那样的谈?
“和谈一般会多久?会很久吗?不会谈一年半载的吧?”
“这个。。不好说,听老人们说,之前有过一次和谈,整整三年!”安帕飞贴心+9,还比了三个手指头,“这次。。。谁知道呢?”
“希望和谈顺利,跟和谈会谈多久,是两回事啊,小羊羔。”呼图很感慨。
“那我。。。回不去了?几次三番的,怎么就不顺利呢?”陈玉苹也来了脾气。
“回不去怕什么,跟着我们回汗账得了!”呼勒咋咋呼呼的。
“汗账在哪里?你们。。要回去?”陈玉苹闷闷的问。
“汗账在西边,一个叫大湖的地方,骑马要走一个月吧,我们都出来大半年了,也该回去看看家小了。”呼勒点点头。
“那。。。那。。。”陈玉苹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那什么那,放心吧!你回不去,跟着我们走,找个云奴儿郎把自己一嫁,生几个崽子,不好吗?”呼勒口无遮拦。
陈玉苹不出所料的脸红。。忍不了这样的打趣,恼道:“大哥!我是宏朝人,宏朝人啊!你们不是最痛恨宏朝了吗?”
“哈哈哈哈哈”
陈玉苹:。。。听不见,听不见!
“你看你,把小羊羔惹急了吧?好好说话!”安帕飞解围道。
“小羊羔,没开玩笑,我们云奴男人对女人好,对自己的女人就更好了!和谈结束,也就和平了,放羊也好,跑商也罢,蓝天白云,青青草原,多美?有何不可的?”呼勒笑的前仰后合。
“我们是痛恨战争,云奴、乌奴、云勒、宏朝,这四方打了也有四五十年了,要说痛恨,世仇,彼此早就是解不开的疙瘩了。。。”安帕飞贴心+10
“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难道宏朝就没人娶了我云奴女人?这么多年,四方早就往来通婚了,你远在都城,不知道情况罢了”
“真。。真的?没骗我?”
“真的!比珍珠还真!”呼勒一本正经的。
“你们。。。你们。。。”陈玉苹一脸警惕,往后退了退。
“哈哈哈哈哈”
陈玉苹:。。。
怎么又乐了?
巴多力拍了呼勒一巴掌,“瞧你!”
“小羊羔,别怕,我们云奴男人没有勉强女人的习俗,就算自己的妻子,只要女人拒绝,男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安帕飞贴心+11
“哈哈哈哈哈”
不是,你们乐什么啊?
陈玉苹撇了撇嘴,放下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心知,就算他们要做什么,自己反抗的了吗?
可。。。真的回不去危城了吗?可还没去过危城呢,那还怎么给母亲送信呢?
再不回去。。。会不会被认为失了贞洁?章家会不会嫌弃自己?章盛。。。会不会不愿意再娶自己?如果被嫌弃了,那自己千里迢迢的,受这苦遭这罪。。。为的是什么呢?
陈玉苹很苦恼,很想快些回到危城,又想去汗账看看。
多难得的机会啊!云奴人的汗账啊!打仗多少年的将军将领,都不一定去过。
“你们打算何时回汗账?”陈玉苹等笑声稍小才问道。
“等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