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深秋,天气转凉,落叶簌簌成枝的飘落,秋风萧瑟,颇有几分寂寥。
“皇上驾到!”
嗯?洛岁禾彼时正在用午膳,她停住筷子,后知后觉地起身迎到门外,学着春让的动作行了个礼。
“爱妃快快起身,”宋稷上前扶住她,修长的指节抓住她的手腕,随她一起来到了木桌旁。
“谢谢皇上,”洛岁禾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去,朝他笑了笑:“皇上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吃饭吧。”
宋稷点了点头,下人立马多添了一副碗筷。
洛岁禾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昨晚一夜没有合眼,如今眼睛肿的不行,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气。
“爱妃昨夜没有休息好?”宋稷瞧见了她的动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洛岁禾没精打采地点头:“嗯,做了一夜的噩梦。”
“那爱妃吃完饭后要好好休息,”他也不多问,贴心的给她夹了块菜。
洛岁禾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脑袋朝宋稷靠近几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皇上,你现在是住在哪里啊?”
宋稷不明所以地挑眉,顿了片刻才悠悠开口:“朕起居一直在前殿。”
“哦,”她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泛着秋水:“我想搬过去和你住一块。”
宋稷夹菜的手一顿,盯着她看了半晌:“爱妃在东宫不舒服?”
“那倒不是,”洛岁禾不在意的摆手,笑盈盈道:“我就是想和皇上你住的近一些,东宫就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而且后宫还在修缮,住不了人。”
宋稷继续夹菜,没有吭声。
洛岁禾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想拒绝,便咬了咬牙:“再说了,皇叔不是让您多照料我一些嘛,我这也是怕皇上您被为难,我搬过去住会方便很多。”
她顿了顿,接着道:“而且,皇上您也不想被皇叔责备的吧。”
她搬出了宋仲诩,这和威胁没什么两样了。
但洛岁禾也不想这样干啊,可她总得做点什么让宋仲诩对她放下些警惕啊,她可不想再被他掐脖子了。
果然,宋稷也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他眼神冷了下来,盯着洛岁禾看了又看,见人一脸无所谓模样,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随爱妃的便。”
“谢皇上,”她僵硬着嘴角笑了一下,得,又得罪一个人,本来皇上就对她心存芥蒂,眼下怕是讨厌死她了。
“摆驾回宫!”宋稷从椅子上站起来,恶狠狠地冲着身边的太监道,衣袖一摆就迈开大步出去了。
“这洛贵妃!是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
洛岁禾隐隐约约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声音,她缩了缩脑袋,这皇帝看来是气的不轻,估计心里想把她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可惜如今朝中摄政王的权势只手遮天,就算再给宋稷一个胆子,他估计也不敢随便动她,他这皇帝当的还真是受气啊。
洛岁禾撇了撇嘴,心里同情了他一会儿,没当回事儿,继续吃饭。
她脸皮也厚,下午小憩后就真的搬到了宋稷的一个偏殿内住着了,这偏殿其实不比东宫,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能保住小命,她已经很满意了。
是夜,月明星稀,月光在空中撒满了银辉,映进窗内,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宋稷坐在书房内,他手里把玩着两个药包,表情玩味不清,昏暗的灯光趁的他眼神阴鸷沉冷。
“回皇上,这是在洛贵妃搬东西时在梳妆柜里发现的,看剂量还没有用过。”夜乌站在他跟前,一袭黑衣似是隐匿在夜色中。
“你刚刚说,”宋稷将药包放回桌子上:“这两个东西分别是迷魂香和慢性毒药。”
“是,不过看样子贵妃还没有动手。”
宋稷思索了片刻:“把东西放回去,别被她发现了。”
“皇上,您这是……?”夜乌有些不解。
宋稷冷笑一声,不屑道:“就凭她?还动不了朕。”
夜乌抿了抿唇,也是,要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杀死他的话他早就死几百次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要按原计划进行吗?”他接着问道。
“先别动她,”宋稷轻轻摆手:“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杀她也不迟。”
“是,属下明白。”
“而且,”他顿了顿:“她是皇叔的人,可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起码得给皇叔一个教训才行。”
他嘴角勾起了微笑,眼眸闪起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想到要怎么折磨洛岁禾了。
夜乌看着他的表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从桌子上拿起药包就立马出去了。
宋稷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吹灭烛火,也起身出了书房。
他孑然一身站在月光下,偏殿已经黑黝黝一片,没有半分亮光,看来他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