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啊,臣只是觉得王尚书罪不至此,并无他意啊,”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且,这也是摄政王的意思,他很看重王尚书的……”
“简直是荒唐!”宋稷再次打断他,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刘相:“这王尚书的罪和皇叔有什么关系?每次这种事就搬出皇叔!你们是觉得朕死了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刘相见他气极,不敢再多言,连忙跪到了地上。
“给朕滚!”
“是是是,臣这就滚,”他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即使知道宋稷这皇位可能坐不太久,可他们这些人到底不敢和皇帝明着干。
屋内就还剩下洛岁禾一个旁观者在了。
她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宋稷,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她一直知道他没什么实权,可没有想到他一个皇帝能被人这么欺压。
从刚刚的对话里她也听出来了,宋稷是真的为国为民的,可这么腐败的一个朝堂,百姓怎么会过得安稳。
“爱妃这个表情看起来十分惋惜呢,”宋稷突然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他苦笑着:“是在惋惜什么?惋惜朕为什么黜退王尚书?还是惋惜这次朕竟然没有摄政王的名号而退缩?”
洛岁禾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良久没有吭声,她垂下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爱妃也看到了,朕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一个草包,一个废物,皇叔更是瞧不上朕,这些人,巴不得朕早点去死呢,”他接着道,自讽的说着自己的不堪。
洛岁禾沉默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爱妃看到朕这个模样心里也很开心吧,”他接着道,眼神悲凉哀切。
洛岁禾动了动嘴唇,低声反驳道:“我没有……”
宋稷冷笑,显然不信。
“我,我先出去了,”洛岁禾从未觉得气氛会这么压抑,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宋稷盯着她的背影,本还委屈的眸子顷刻间就被阴翳取代,低压的眉眼透着丝丝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