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信息,“朝堂已知晓此事?”
“正是,但不知晓你与临川参与其中。”
云牧面露不解,“有何不妥之处?”
“不知护国公对怀王了解有多少?”
云牧微微蹙眉思索,斟酌道:“怀王,一个常年闭门不出的皇子,皇上当初有意提拔他,但怀王却以自己亡母为由拒绝了,早早离宫,也不曾讨要封地,隐居在盛京城中。”
褚玉静静听着,勾唇笑道:“那护国公以为怀王可有参与此事?”
她立在云牧跟前,放低了姿态,像是晚辈在跟长辈请教问题。
云牧叹气,“一个常年不出门的皇子,又跟朝堂上的风云有何相干,突然问起怀王了?”
“如今恭王跟太子势如水火,皇宫里差不多年纪的皇子难免会有波折,其他几位皇子我尚且能从赵临川口中得知情况,唯独怀王不知晓而已,常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只是担心怀王遭遇无妄之灾。”
云牧神色微动,笑道:“一个闭门不出的皇子,应该犯不着为难他。”
褚玉颔首,“谢护国公解惑。”
“这有什么可道谢的,时辰不早了,记得辰时务必赶到码头。”
褚玉退了出去,帮他和上门,临走两步又回头望了一眼,瞧见房门透出来的橘色光晕下,落下一道黑影。
她不多看,加快了步伐,没走几步瞧见赵临川双手环胸靠在长廊下,歪歪斜斜得立在月光下。
褚玉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拽着他的手拉着往回走。
赵临川被她拽得身子前倾,稳住重心后跟在她身后,反手抓着褚玉的手。
她推门进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赵临川靠在门上,“发生何事?”
“现在跟你说不清,但我们后半夜就要离开护国公府。”
褚玉转身瞧见赵临川不为所动,上前将他推出去,“你赶紧去收拾你的。”
赵临川又折返回来,“我没什么可收拾的。”
她收拾好东西,又将床铺伪装成有人躺着的假象,去了赵临川的房间。
赵临川倒茶喝着,瞧褚玉将包袱放在床头。
“今夜,我睡你这里,你也在这睡。”
褚玉铺着床榻。
赵临川刚喝进去的茶瞬间喷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褚玉转身望着,“不行么?”
他急忙改口,“不是不是……我去找床被子来,我睡地上。”
“你睡地上我怎么跟你说。”
褚玉拍了拍床榻,“不管你想不想,后半夜我们就得离开,去登船。”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赵临川瞧着褚玉强硬的态度,松了口,“我去洗洗。”
等他回来褚玉以及躺在了床上,留了大半个位置给他,他瞬间耳根又开始发烫,抹磨磨唧唧半天才挪到床榻上,褚玉还穿戴整齐。
躺上去之后,他才出声:“发生何事,要讲悄悄话?”
褚玉压低点声音小声说道:“那你今晚为何出现在哪里?”
“我是看见你出去了,不放心才跟来的,又怕偷听到你说话,才离得远了些。”
“说实话。”
“其实我是瞧见有人跟着你去了,才跟过去的。”
“赵临川,护国公是怀王的人。”
褚玉说完,对面安静了,她转身背对着,用手枕着头。
半晌后她察觉方才还紧贴在床边缘的人往里挪了挪。
“你是如何发现的?”
“今晚我套了他的话,一个离京快三十载的人,是如何知晓怀王的,怀王横竖不过二十多岁,护国公届时早已在云水城,倘若他真的不站队,是不会知晓怀王这么清楚,你们都被他骗了。”
褚玉说完感觉对方也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要跟我同床了。”
他小声说着,望着窗户外面的闪过去的人影,还听到了隔壁门被推开的声音。
“怀王是希望我们活着回盛京城的,可是怎么活着回去,是他说了算,上回在恪杉有人就想下手绑我走,我逃了,现在怀王还想下手,我猜他可能还认为我是你,将我带回去,就是把你带回去,一个褚玉死了不要紧,你赵临川的命,他想留着。”
“他们还真看得起我。”
赵临川轻笑一声,眸子紧紧盯着窗户纸外面,有人影立在他的房门前,他转身抱住褚玉捂住了她的嘴。
房门被推开,赵临川出声问道:“谁啊,没瞧见小爷我已经睡下了么?”
门口的黑影立刻出声:“赵将军,有丫鬟寻尊夫人,说是县令夫人送的云水城香囊,有安神的功效,可尊夫人不在房中。”
“她是我夫人,不在房中自是在我这,你们护国公府里的人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