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困自圆其说得太起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孟向昭指的是什么。
孟向昭蹙眉瞥了她那茫然到让人牙痒痒的表情一眼，眼里尽是无奈和一些姜困不太看得懂的深沉：“孩子。”
听了点拨，姜困立刻恍然大悟：“哦哦，吓我一跳。”
“......”
“我还以为咱俩真有这么个义务，我还没给自己做好打炮的心理建设呢。”姜困松了一口气，由衷地朝着孟向昭咧嘴一笑。
至于什么脱口而出的“打炮”，她一时间压根没反应过来。
虽说理论上讲和帅哥做‘爱也不是啥吃亏的事，只是她自打小学毕业以后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直接一步到位快进到造人······姜困虽说自诩思想开放，但身体还没那么诚实，或者说开放的理念还没有和固有的道德相互协调。
她有点儿不能想象两个人从床上下来以后还怎么坦然从容地面对彼此。
还怎么理直气壮地维持一清二白的形婚关系啊？还咋做朋友？
那炮友之间铁定不是爱情，可是那还是友情吗？
能随便造人的朋友？
姜困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有点迟钝，但她觉得自己不至于那么缺心眼儿。
这时候她遭了孟向昭深深一眼：“我父母有感情。”
“哦......对不起，我是听别人说的！”姜困只眨了眨眼，连忙道歉。
“他们相爱，才有的我。”孟向昭绷着声线讲道。
姜困从善如流地点头：“我知道。”这谁不知道——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这种话。
孟向昭这么一说，她就这么一听。她不信孟向昭会觉得“相爱的人才生孩子”，她也不觉得孟向昭认为自己会信。
哦，也不一定。
虽说孟向昭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恶臭男的端倪，但是万一他的恶臭深藏不露，就有可能非常刻板印象地拿她当相信爱情的二傻子了。
这叫什么话，难道她不相信爱情？
可是啥算爱情？
“嗯。”孟向昭薄唇微抿，含着沉沉情绪的眼只看着远方的道路，没有再讲话。
原本他想讲的，被姜困一词“形婚”，统统压了回去。
在一个路口等待很长的红灯的时候，孟向昭摸出来手机，状似漫不经心地单手发消息。
其实内容编辑来编辑去，修改了好几遍才发出去：“吴妈，把我收拾出来的东西都让人运走吧，以后这里给姜困一个人住了。”
姜困听着手机自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略微偏头注视了一会儿孟向昭握着手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没话找话：“但我也没太说错吧，我记得你们公司是，做展览的？”
旁边人突然出声，令孟向昭手上动作一顿，他而后才淡声应：“算是吧，有展览方面的项目。”
他们公司其实主要招收的都是IT方面的人才，业务也大概都是软件工程、虚拟建模，和姜困说的那种展览相差还甚远。
只是姜困似乎是那种不太把别人说的话当回事，也不太把她自己说出口的话当回事的人。
“别说我啦，你也挺厉害的，什么新员工做任务，张口就来欸。”她只知道孟向昭是老板。
虽然说以孟向昭的出身，就算不去找个公司开着玩，也不会有什么经济上的短缺，反倒更是逍遥快活。
“啧。”孟向昭想起来下午姜困那堪称荒谬的遮掩，忍不住轻哧一声。
姜困没觉察他的情绪，反正她也摸不透他，她关注的是别的事情：“所以是真的吗，数字博物馆。”
这时候，碰巧红灯变绿了，孟向昭将手机收了起来，发动车子：“怎么了？”
“哦，就是我们那个博物馆，要倒闭了，因为没什么人看，没什么知名度，再加上没钱。”姜困斟酌着解释。
“把你那辆哈雷卖了，就有钱了。”孟向昭淡淡地道。
“......”姜困被噎住了。
她那辆摩托也不是她自己买的，算是她爸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她爸因为她攀上了孟向昭这根高枝高兴的不得了，所以舍得给她花钱，也不矫情地损她“哪有大家闺秀骑机车的”了。
姜家和孟家的婚约是老一辈订下来的，其实小一辈也不是非得遵守。姜家后来发展得不如孟家，所以其实姜困是配不上孟向昭的。如果孟向昭不想应这婚约，其实也只是来姜家告知一下，并形式上轻飘飘表示歉意就够了。
在领证之前，姜困其实也是这么坚信的。
孟向昭在葬礼上替她解围只是举手之劳，偶尔关心一下她的生活只是教养使然，至于那个所谓的婚约，姜困从来就没期待过什么。
毕竟不说她要啥没啥，光是孟向昭这么一个金灿灿的大帅哥，走在大马路上都能被人拦着要微信，他家里又是那么显赫尊贵，估计想要嫁给他的名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