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在梦境里。
无上剑骨是什么?很厉害吗?
帝生岁手腕一转,又挽了个剑花,眼前这个老者应该是梦中这人的师傅,她在梦里跟着老者学了一日的剑,竟也对剑熟悉了不少。
“今日练了许久,你回去歇息吧,等明日为师传授你九玄剑法。”
老者说完后,帝生岁不受控的走到一间屋子里,又稀里糊涂的将手中的剑练了个通宵。
即使知道是梦里,帝生岁仍旧疲惫不已。
帝生岁捂住心脏,为什么?明明已经这么累了,这里却还是兴奋异常,恨不得再起来练上几个时辰。
或许是难抵心中对于练剑的渴望,帝生岁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按照老者教的,又练了起来。
……
清晨,帝生岁从梦中醒来。
她迫不及待的将挂在床边的剑拿起,走到庭院中。织芽见帝生岁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跑了出来,连忙走进殿中拿裘衣披风。
她一脸担忧的小跑出来想要为帝生岁披上,刚要出声便愣在原地。
清晨的朝晖落在少女的白衣上,白色的身影与天边相融合,银色的长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手腕轻轻一转,闪闪剑光旋转无数到光影、带起的清风将少女脸上的白绫也带的纷飞飘扬。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打在院落里,仿佛追着院中身影而来。
直到帝生岁停下,织芽仍未从那如梦似幻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帝生岁的脸因兴奋而有些潮红,没想到在梦里学的剑术她竟丝毫不落的记了下来。她看着自己持剑的手,不知为何,对于剑术她总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帝生岁走到院侧的柳树旁,仔细观察着,直到看到柳树的树身上横亘着一道小小的剑痕。
帝生岁满意的笑了起来,虽没有梦里那般大的威力,但的确也留下了印记。
若是她一直跟着梦境学,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能不靠这双眼有自保的能力。
她一把拥住身侧的织芽:“织织,我好开心!”
织芽第一次见到帝生岁做出这般生动的表情,她看着帝生岁的不掺杂任何阴霾的笑。渐渐红了眼眶。
帝生岁将织芽松开,伸手将她的泪拂去:“织织,你怎么哭了?”
织芽扯开嘴角,抹了一把泪:“我这是高兴的,我高兴小帝姬高兴。”
帝生岁弯起眉眼,又一把抱住她:“好织织。”
织芽顺手将手里的披风给帝生岁系上:“小帝姬的剑法怎么突然这般熟练了?”
帝生岁勾起唇:“在梦里学的。”
织芽微笑着点头:“小帝姬真棒。”
帝生岁意外的看向织芽:“织织相信?”
织芽用力点头:“小帝姬说的,我都相信。”
小帝姬的异眼,被皇贵妃毁了后都可以恢复如初,如今能在梦中学剑,织芽也并不怀疑。
织芽有时会想,小帝姬或许是某位下凡历劫的仙子,所以才会这么特殊,才会经受这么多人世间的苦难。若是这样的话,织芽希望老天能对待小帝姬再好些,再好些。
……
这日,沧都发生一件大事。当朝右相樊府因为刺杀战天女一夕之间全部家眷入了诏狱。
这件事不仅震惊朝野,连百姓们都家喻户晓。
战天女在百姓眼中威望极高,更是奉其为玄沧的守护神。此消息一出,百姓愤怒不已,樊府成为了众矢之的。
比起百姓的愤怒,朝中人心惶惶。
尤其是六皇子一党,一早便得到六皇子与樊彰一同被带走的消息。
为了六皇子不被樊府牵连,六皇子一派的朝臣无一为樊府说话,甚至极力要定樊府的罪,以此与樊府撇清关系。
也有许多老臣认为樊府之事不能仅靠战天女一言就定罪,还需要证据。
直到玄沧王命人将几具无影卫的尸体搬了出来,尸体衣服之中还有樊彰的令牌,朝堂上一派静谧。
所有人都知道,无影卫是先皇赐给樊家的,这下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只有几个与樊老关系好的始终不愿相信,但却改变不了樊家的结局。
原本围攻战天女的无影卫早已被帝生岁的异眼变为了骨头架子,朝堂上的无影卫的尸体自然是彴侵准备的。
至于衣服里的令牌,的确是樊彰的。
不过,樊彰给无影卫的命令是不要暴露身份,废了战天女的手,让她永远提不起剑。
而彴侵的命令则是,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战天女。
无影卫遵的若是樊彰的命令,便不会使出杀招,也不会被察觉身份。
可无影卫遵的是彴侵的命令,一出手便是灵技杀招,加上彴侵的瘴毒,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出了帝生岁这样的意外。
在帝生岁折返露出她那双异眼时,彴侵就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