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西夜国人?”
我懵了。
这话是何意?
我摇摇头:“不是啊,我自打出生起就是个正宗的卿安人。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她断定的摇摇头:“不会的,公子。咱们西夜国地处异域,与中原人骨子里是不一样的,世世代代传递,有些特点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志,我断然不会认错。”
劈头而来的震惊将我噎的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强行按耐住自己,还是有几分疑虑:“当....当真?如何断定?”
“公子,您可能从来不知自己有一个异于常人之处。”
“是什么?”
“众所周知,中原人的心器都是在胸腔的左侧,而西夜国人,则是右侧。”
此话一出,室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我瞧见潇湘的嘴大大张成了一个标准的圆,瞪大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离谱之言。
猗诚整个人也石化在原地,顿顿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还有这事?你以前没说过啊。
“公子,也许从未有人告诉过您这些,因此也就从不知晓自己与周围人不同。您可以试试,心跳一定是在右侧。”
我带着几分迟疑和错愕,又按耐不住想探究,缓缓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右胸腔。
“咚、咚、咚、.......”心跳稳步进行着,似乎在向我宣告一个十几年来从未挑明的巨大秘密。
我一把下床,拉过阿诚,出手摸上他坚实的胸肌上。
顾不上他错愕的表情,因为我清楚的感受到他同样鲜活的心跳声——来自左侧。
我一下子瘫在地上。
潇湘一把跳过来摇着我的肩膀:“林安,林安你还好么?撑住啊林安!”
我脑子一片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爹瞒了我什么?我难道不是他亲生的?还是说,在我心里那毫无记忆的早逝亲娘,是西夜国人?
姣黎有几分担忧:“公子,您没事吧?”
我答不上来,怎么可能没事,很有事好吗!
好在有猗诚这个靠谱的朋友率先冷静下来,询问姣黎:“那林安突然晕倒,可是和这个有关?”
她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了。也许是母体较弱,他的心器应是有先天弱症,所以情绪激动之时比旁人承受能力更弱。要多加注意。”
我哑口无言。
“林安,你先别急,等咱们回京了,你再好好问问林大人。”潇湘安慰我说。
“今日还要多谢你,姣黎姑娘。”她又转头看向姣黎。
“贵人不必客气,我本就是为了答谢公子。”
我冷静一些后,也看向她:“多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待我查明这一切,定回来好好答谢你。”
这时,又有一个小二来敲门:“几位客官,有人来找,还请出来一见。”
有人来找?
这可奇怪了,我们三个初来乍到,除了关之怀大人,谁都不认识我们。
姣黎有眼色的告退了。
我和潇湘与阿诚眼神交流了一番,他们也和我有同样的疑问。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感叹着打开门。
当看清门外的来人时,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
身后的潇湘几乎是惊声尖叫出来,猗诚也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