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离开。
无人打扰,白锦棠乐得清净,一路吃吃睡睡,写写画画,终于在两天后离开了南疆。
出了南疆,众人便各奔东西,离开前,白锦棠又看到了沈睢,见他目光幽幽望着自己,便对他挥了挥手。
沈睢不知道为何,反而走了过来,没头没脑地对她说:“寂虚道君要出关了,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急着回宗吗?”
白锦棠愣了一下:“道君出不出关,跟我回不回宗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沈睢显然有些惊讶:“寂虚道君曾经对破虚宗施下了那样恶毒的诅咒,肯定是恨极了破虚宗,怎么这么巧,他刚出关,你就得回去?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刚出关手痒,要杀几个破虚宗弟子解瘾啊!”
白锦棠:“……啊?”
什么诅咒,什么手痒,什么杀弟子解瘾?
柳无别,你原来过得是这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吗?
对不起,再也不骂你嘴贱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柳无别,他或许是在道君手下吃了太多苦,所以变态了。
沈睢见她呆住了,好像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忍。
白道友看上去这么温柔可爱,纯洁天真,一定没见识过什么腌臜事,寂虚道君真是作孽,怎么舍得对这样美好而无辜的姑娘下此毒手!
巨大的保护欲从胸膛中升起,沈睢不由细细叮嘱白锦棠:“白道友,你千万要小心,回宗后,千万要躲得远远的,不要去道君面前,知道吗!”
白锦棠愣愣地“哦”了一声,又听沈睢说什么实在不行,就去无妄剑宗找他避难云云,直到同伴开始催促,沈睢才恋恋不舍地同白锦棠道了别。
白锦棠挥手道:“多谢沈道友提醒,日后若是再见,肯定要请你吃饭。”
沈睢的脸又莫名地红了,转头又想跟白锦棠说话,但被同伴不容置疑地拖离了现场。
白锦棠没看到沈睢的一步三回头,低头展开玄天卷:“我看看……北边在哪边呢?”
玄天卷发出了幽幽的叹息:“傻宝,你一定没谈过恋爱吧。”
那沈睢就差把爱慕写在脸上了,可惜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
白锦棠抬头看天,认真靠太阳的方位分辨东西南北:“我妈说,我还是个宝宝,不能随便谈恋爱的。”
玄天卷:“懂了,妈宝女呗。”
不过有一点说的倒是没错,要是白锦棠生在修真界,她这个岁数,的确还是个白泽宝宝。
白锦棠终于找到了北方,激动指着那个方向:“啊,北方在那——”
“……那是东方。”
白锦棠默默换了个方向指:“北方。”
玄天卷:“唉……”
白锦棠:qaq。
出了南疆后,白锦棠图省事,花了点钱,坐上了前往抚仙陵所在地区的飞舟。
飞舟穿过云层,转瞬间就与南疆拉开了无数距离。
白锦棠站在甲板上,低头往下望去。
山景河色如画卷缓缓展开,下方层峦叠嶂的山脉延伸至天际,仿佛巨兽潜伏的背脊。
白锦棠轻轻抚摸包裹里的白瓷坛:“柳无别,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