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群中最大一伙帮派头领已被斩下头颅,剩余土匪们瞬间陷入了混战,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会儿人更是群龙无首,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北方传来地动山摇的铁蹄声,一大批铁甲骑兵从北方飞驰而来,扬沙漫天狂舞,军旗迎风招展,上面写着一个“骁”字。
土匪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黄沙烟尘,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过来的?”
嘹亮的喊声穿过漫长的胡杨林,响彻整个不盐津,“野城驻军骁野营骑兵卫在此,尔等匪徒速速束手就擒!”
乔佑宁轻哼一声。
王昔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大声呼喊:“兄弟们!骁野营来支援我们了!大家一起灭了这帮土匪!”
几近力竭的连云骑战士们全都振臂高呼,士气大涨,土匪们见时机已失,纷纷弃甲而逃。
汤猛紧追不舍,迎风呼喊:“一个都不准跑,全都给我拿下!”
骁野营的骑兵眨眼而至,咆哮的铁蹄将逃跑的土匪一个个抓了回来,将他们团团包围在铁蹄中间。
土匪群来时近百人,连云骑区区五十兵力,本以为能够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趁机夺走连云驼。
谁料这支只有五十兵力的队伍,却将他们反杀,事已至此,除了投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骁野营来的骑兵首领翻身下马,来到乔佑宁身边抱拳,“骁野骑在距此二十里的胡杨林遭遇伏击,救援来迟,还请乔司长恕罪。”
乔佑宁周身浴血,鲜血滑过银白铠甲,染红了白衣,她将头领首级扔在投降的土匪们面前,狐狸眼先是闪过了一丝寒光,而后又不计前嫌地笑了起来。
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抱拳道谢,“骁野骑飞奔四十里赶来驰援,乔佑宁多谢,日后连云骑行走野城,还望骁野营极力相护。”
溪停矿区的武将身份等级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为保证溪停矿区在全国行走之便利,同一级官职,全国默认在溪停矿区的人就比外面的人高。
乔佑宁乃是溪停矿区奴隶司司长,官职等级相当于骁野营都统,二者比较起来,骁野营的都统在乔佑宁面前都得低头行礼。
而眼前这人仅仅只是个骑兵卫长,与汤猛和王昔官职相当,如今面对乔佑宁,虽语气客气,可面上却没多少敬意。
毕竟乔佑宁只是个女人。
“骁野营上下必定竭尽全力,乔司长多礼。”
乔佑宁笑吟吟地看了卫长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姚临泉转头对土匪们喝道:“你们可还有其他伏兵?”
土匪们面面相觑,最前面的人灰头土脸,脸上一片死寂:“没有了。”
乔佑宁追问:“炮弹从何处得来?”
“是我们大哥从野城边境重金买来的,听说是从凉人手里。”
姚临泉听得此言,脸色蓦然一变。
这些土匪敢劫持连云骑定然做了充分的准备,手里有炮弹也不足为奇,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火药竟然是从边境购来!
乔佑宁探究的目光砸下来,姚临泉顿时涌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朝乔佑宁抱拳跪了下来。
“乔司长,野城无尽野边境有我骁骑营兵马层层把关,断无凉人擅自入境之可能,更何况是携带大量火药炮弹进入我国,请乔司长明察!”
姚临泉声音极大,大到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可乔佑宁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野城北境皆是沙漠,无尽野县因与凉国接壤,多年来把守极为森严。
宁、凉两国多年来战乱不止,无尽野边境也是著名的纷争之地,负责把守的官员稍有不慎便会被扣上私通凉人的罪名。
由于近些年来沙漠面积不断扩大,野城可居住面积不断减小,人口急剧缩减,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而镇守野城的骁野营似乎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因此骁野营便离开了位于不盐津附近的原驻地,直接驻扎到了无尽野边境,只有他们这些骑兵还戍守在无穷野。
两年前,今上将边境的守卫职权交给了骁野营,无尽野的边境线东西蔓延千里,是大宁最北的防线,骁野营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群土匪声称从边境凉人手里买来了炮弹,无论是无尽野边境,还是凉人,这对骁野营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姚临泉咬着牙,背脊丝丝冒凉气。
短暂的死寂后,乔佑宁伸手将姚临泉扶起,脸上全无质疑之色,“卫长说得什么话,无尽野边境有骁骑营重兵把守,断无大凉奸细偷入野城之可能,凉国与野城接壤,数千里沙漠无人把守,难保那些大凉奸细横渡沙漠,这也是防不胜防之事。”
“多谢乔司长体谅,”卫长没想到乔佑宁会这么明事理,一时间有些讪讪,可是因为土匪方才的话,他仍然紧拧着眉头。
这时,一个土匪突然高喊起来:“我知道大哥是和谁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