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
季灼灼说:“我也不知道,我手上只有结界蝴蝶,这还是莎莉放在我手上的。”
莎莉连忙说:“是啊,是我给灼灼的。”
沙律邪齐瞪了一眼莎莉,不依不饶地说:“若非罗蝎王族子民召唤,五行蝎只会沉睡不醒。而它却在你手上爆发了强盛的战斗力,怕不是有心有意为之?”
阿筠转醒,幽幽补了一句:“难怪!木蝎也是被你发现的,它在你手上同样活蹦乱跳。原来你是奸细。叛军是你联系的么?”
季灼灼气道:“若我打算这样做,为何不把两只一起昧下,还要交一只出来,还要拉着莎莉一起跑,还要陪她回城去送死!”
阿筠笃定地说:“当然是因为你作为外乡人,不知晓五行蝎的秘密啊。或者是你做贼心虚,生怕丑事败露,所以交一半藏一半,又做贼又做好人!”
季灼灼恼怒道:“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阿筠火上浇油:“灼灼,莎莉拿你当姐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季灼灼语塞:“我……”
阿筠一副了然的神色:“怪不得你刚才说要陪她回城去送死!看来你早就知道城中危险,回去会死!你这个叛徒!”
季灼灼气得拔出匕首,要扑上去:“我先杀了你!”
“住手!”沙律邪齐盯着季灼灼,满眼都是怀疑。
莎莉忽然站了出来,她走到季灼灼身前,挡住沙律邪齐的目光。
“父王,火行蝎是我送给灼灼的礼物。”
沙律邪齐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表情十分自然地说:“我想有很多误会需要解开,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大家还是先回城吧。”
沙律邪齐没有任何表态,既不相信女儿的话,也不坚持自己的怀疑。
长生走到季灼灼身边,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莎莉走到阿筠身边,扶起他。沙律邪齐走在最前面,几个人一路无言。
回城后,街面已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季灼灼寻了个机会,去找莎莉辞行。
莎莉听闻她的来意,微微一笑说:“我送你们出城吧。”
他们停在了罗蝎国的城墙外,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沙漠。
莎莉将挂在腰间的蝎牌取下,放在季灼灼掌心,真挚地说:“灼灼,我的玉牌送给你,你们一路东行,途径的城主看到这个结盟信物后,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季灼灼别开她的目光,咬了咬嘴唇说:莎莉,我没有偷盗你们的国宝。”
莎莉笃定地说:“我相信你,灼灼。我原本就想尽快把你们送出去,城中依然有叛军,里面很危险。”
季灼灼扑进莎莉怀中,和她拥抱了一下,潇洒转身启程。
长生牵着一匹骆驼,安静而又坚定地跟在季灼灼的身后,大漠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远。
莎莉鼻子一酸,深呼吸一口气,也转身离去。
她刚踏进父王的帐篷,就被阿筠掐住了喉咙。
阿筠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柔,可从他漂亮的红嘴唇中吐出来的字眼却比匕首还要伤人。
阿筠的手劲很大,他像捏住一只小鸡仔那样狠狠遏制着莎莉,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色,他威胁说:“岳父大人,我要五行蝎。我知道你肯定有!”
莎莉艰难地说:“阿筠,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这几天在秘境一无所获。”
阿筠笑得猖狂:“这几天做戏还没有玩够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婚那天的叛乱是你们父女编排出来的好戏!为的是考验我!”
“现在戏做足了,宝贝也该拿出来,让我这个女婿瞧瞧吧!我的好岳父。”
沙律邪齐盯着阿筠,缓缓说:“原来是你。”
阿筠笑道:“想不到吧,叛军中夹杂着真的叛军,这出戏很精彩吧。用我们中原人的话来说,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倘若你们没有专门做这场大戏,我还要苦恼该如何策划这场行动。”
莎莉小小声地说:“阿筠,放弃吧。城主是不可能为了我,给你国宝的。”
阿筠听出声音有异,低头一看,发现他挟持的是季灼灼。
他狞笑着说:“你很好,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一大批流光溢彩的蝶群从阿筠宽大的衣袖中溢出,轰然扑向季灼灼。
轰隆一声巨响,原地只剩一地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