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光笑道:“哪里,还得是前辈给的机会。”
二人互相恭维了半天,夜都深了。
陈悦齐初来奚家有些紧张,可从徐北光和老爷子的交谈中感觉出来老爷子还是不错的,他一直把话题往合作方面领,可徐北光一直拒绝。
唉,听他们唠叨,陈悦齐困意都上来了,忍了又忍,实在是憋不住,打了个哈欠。
老爷子扶了下墨镜,说道:“我年纪大了爱唠叨了些,看陈小姐也累了,即如此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
“哪儿有,阿齐就是没有耐心,夜深了,您老早点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徐北光实在是不想磨嘴皮子,也想走,要不是陈悦齐困了,他还要被这老头缠半天。
这老头也真是,一把年纪了,又这么晚,他居然一点不困,真厉害。
“以后遇见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尽己所能地帮忙。”老爷子诚恳地说。
互相道别几句,徐北光就带着陈悦齐上车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陈悦齐眼角余光瞥见屋后有一架没被灯光照亮的屏风,上面隐约写着一个‘杨’,陈悦齐心中疑惑,不是奚家大宅吗?为什么会写着‘杨’字?
离开奚家大宅,徐北光问刚刚陈悦齐怎么这么紧张。
陈悦齐撇过头,淡淡说了一句:“他们全都是犬妖。”
“……”徐北光当场石化,三秒后踹了前面开车的人一脚,嘶吼道:“快他妈开车!”
望着陈悦齐和徐北光一骑绝尘,头也不回地开车跑掉,小白惆怅地走到奚老太爷身边,委屈地说:“她不喜欢我们咧。”
奚老太爷摘下墨镜,精明似光的双眸冲小白翻了个白眼:“她喜不喜欢咱们又不重要!”
“哦!”小白立马精神起来,“爷爷你戴墨镜是怕那人看出你吗?”
这个小兔崽子!
奚老爷子气鼓鼓地揪起小白竖起的耳朵,“是不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我会怕他吗?”
“呦~爷爷,我不就说说嘛~”小白踮起脚减轻揪耳朵的痛。
奚老爷子还是疼后辈的,连忙松了手。
刚刚戴着墨镜看陈悦齐,是怕看得太专注引起陈悦齐怀疑,不过任凭他怎么看,都没在她身上是否有那人。
不过他看见了陈悦齐手腕上的金镯子,虽然小巧,却祥光四射,让他们心中升起一种胆怯不敢靠近的心理……
“明天我要离开江城了,你留在江城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一点岔子,我看呐,某人的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了,我们要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了陈悦齐,说不定能卖他个面子。”奚老爷子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小白双眼一转:“爷爷,我觉得吧,依照您口中那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接这个人情,或许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入手。”
“哦?”奚老爷子眯起双眼,“你是说……”
“咱们不是已经找到了一个好东西吗,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他,至于陈悦齐这边,听说前些日子她身边发生了命案,我提前去打听过,听说是封天宗干的,要是我们能顺着这个抓到封天宗的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地府,都是一个不小的好处。”
奚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去,不是不想从这方面查,卖他个面子无所谓,就是不想卖地府面子,要是让小少爷知道,恐怕要生气。
他转头嘱咐道:“那就先查吧,记住,查到什么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先按住不提。”
“那小少爷那边要说嘛?”小白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看着时机告诉他吧,陈悦齐这边倒是好处理,只是她旁边那个男人,”老爷子啧啧几声,“能在太初暴露之后守护陈悦齐两年,徐北光的实力才值得我们深究。”
说罢,奚老爷子转头上楼睡觉去了。
小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隐藏于暗夜中的东西,强行拉进阳光下,定是比凌迟还难受。
安安静静过了几天,陈悦齐又是忙着收拾去学校的东西,又忙着补习落下的功课,闲暇时去徐北光家蹭饭,或是在屋后钓鱼,过得十分充实。
湖面泛起的涟漪打乱了水面上的白云。
陈悦齐撑着下巴,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好奇怪啊,孙祎怎么去了那么久,时间一长,她都快记不清孙祎的样子了,只有金色长发在她脑海里飘啊飘~
自从被孙祎保护过,她的事业心都淡了,不得不感叹一声:妖怪惑人心呐~
忽地,手机响了,有人通过□□联系她说想见一面,那人说他叫任琦。
任琦,就是当初陈悦齐的父亲看中的准女婿。
在公海被绑架还是任琦女朋友一手造成的呢,闲下来忘记追究这件事了,现在好了,他还主动送上门来。
陈悦齐心里冷笑一声,她敬他是条汉子。
她忘记任琦的女朋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