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芝才跟盛晚鸽说起代言的事。
“G家的代言谈妥了。”
“真的?!”盛晚鸽倾过半个身子抓住她的手臂。
“这还能骗你啊。”宋芝无奈笑道,“谯声那边应该也快定了。”
盛晚鸽一愣,“谯声?”
宋芝狐疑道:“我没跟你说过吗?吴毅也在帮谯声谈G家的全球代言,前几天我听说快定了,到时候你们会一起官宣。”
说完,宋芝想了想,“我好像是没跟你说过。”
宋芝看她还是愣愣的样子,补充道:“会先宣你,之后所有的活动官宣、新闻发布也会优先放你的名字。”
“不是,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察觉宋芝会错了意,盛晚鸽解释到,“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好奇妙,和谯声一起拍戏、和谯声一起代言,那之后还会和他一起上节目、拍杂志、看秀、出席品牌的活动...盛晚鸽默默想,在来到这里之后,她没有想到会和谯声产生那么多的联系。
不过,她来到这里,不就已经是一件超乎想象的、奇妙的事情了吗?
看到盛夏沉思半晌,微微翘起的嘴角,宋芝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再问。
回到房间,盛晚鸽刚换上鞋,手机就响了。
盛晚鸽看着屏幕上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数字的电话,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宋芝探头过来:“接电...”
看到号码,她突然噤声,随即面上浮起一层厌恶之情,别过了脸。
盛晚鸽疑惑地按下接听键,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小夏啊,最近怎么样啊?”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沧桑感,还很年轻且中气十足。
盛晚鸽淡淡回答:“挺好的。”
“你挺久没跟家里打电话了,我和爸爸、弟弟都挺想你的。”不知道内情的,会真觉得她是个关心女儿的好母亲,但其实,明白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一场要钱的铺垫罢了。
盛晚鸽没搭话,对面的女人有些尴尬,又接着说:“今年过年过来玩吗?”
过来玩,不是回家看看,那何必过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一想到盛夏过去都是在这样的暗示中委曲求全,盛晚鸽就不想再替她忍了,她是娇惯着长大的,从没受过长辈的气,她不知道盛夏平时是怎么处理的,她也不想分析,此刻便随心所欲,声音一冷:“要多少钱?”
正在沙发揉脚的宋芝闻言讶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刚刚还笑眯眯的小姑娘,此刻面色森然,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冷意:“不是过年缺钱了吗?”
盛母被态度突然转变的女儿惊讶到一时说不出话来,一直“我...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盛晚鸽没了耐心,“我按之前的数目打给你。”
她果断地揿掉了电话,一抬头,叶亭和宋芝都愣愣地看着她。
宋芝穿好拖鞋,踱到她面前,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小夏,你...没事吧?”
宋芝一向不赞成盛夏对盛家纵容的态度,更早就看不惯那家人贪婪的嘴脸了,哪次出事不是打电话求着盛夏摆平的?但宋芝有熟悉的心理医生朋友建议她不要插手这件事,盛夏可能是用这种方式尝试自愈她从小受到的家庭创伤,虽然是一种自我欺骗式的自救,但对抑郁病人来说,这是稳定情绪的一种方法。
可现在...盛夏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这是病情好转的一种现象?想到这里,宋芝的担忧又有点转为喜悦。
盛晚鸽摇摇头:“我没事,芝姐,要怎么查银行卡的转账记录啊,我想看看盛...我之前给他们总共打了多少钱。”
宋芝想,不会还要找他们把钱要回来吧!盛夏真的站起来了!她一边帮盛夏拉银行流水单,一边暗自窃喜。
盛夏有一张专门给家里转账的卡,盛晚鸽粗略扫了一眼,每个月固定十万,什么端午节、中秋节还会额外转账,去年过年转的钱...八十八万??
不是,再有钱,也不兴这样喂白眼狼吧?!盛晚鸽那一腔火,蹭蹭往上冒。
她撂下一句“我先回房间了”,就将叶亭和宋芝隔在了门外。谁都能听出来那克制的关门声中隐含的怒气。
虽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再也不跟这一家人联系了,但盛晚鸽冷静下来,这毕竟是盛夏的家事,她不能替她做决定。
所以就算再想不过,她还是按照之前的数目给了盛家过年费。
门外,宋芝晃过神来,问叶亭:“小夏...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叶亭冷不丁被问到,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方均淮的联络、盛夏的质问...一时竟有些结巴:“没...没有啊。”
宋芝也没有再追问,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今天又是一结束工作就飞了过来,此刻疲倦得很,跟叶亭交代了几句回家和返工的时间就回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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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